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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雁清仍没回话。
钟楚一遍遍唤着她的名字,不依不饶:“我可是你大老板,你的顶头上司。你不能不听我的话。快叫,声音软一点,撒娇那样,让我好好听听。”
话音未落,门被人倏然推开。
钟楚的身体立刻僵住,她捧着手机,本来慵懒倚在座椅内,听见声音,脑袋像生了锈的机器,慢慢地、僵硬地抬起头来。
她的身份已经过了明面,走完了所有流程,现在的钟楚,就是整个银河传媒名正言顺的大老板。
放眼银河上下,只有一个人胆敢如此不客气,连门也不敲,径直闯入她的办公室内。
安雁清的眸光很淡,像一捧清洌的泉水,偏那股冷意蕴在水面之下,暗沉沉的,仿佛深不见底。
她搭着门把手,盯着钟楚紧张的模样,缓缓笑了,“在电话里叫有什么意思?不如我当面叫给你听。”
人不在眼前,钟楚的胆子很膨胀。这人神出鬼没、猝不及防闪现过来,钟楚那股胆大包天的气势“咻”的被戳破了。
“我”她按断通话,小心翼翼觑着安雁清的脸:“其实我、我也没那么想听。真的。”
从前她不肯在安雁清面前露怯,但现在自觉两人已经是自家人了,钟楚的脸皮,随着两人关系的逐渐缓和厚上不少。
至少现在在安雁清面前,她已经可以顺顺当当低头,并将这种行径归结于自己的能屈能伸,以及对妻子的尊重敬爱。
在自己的老婆面前低头,有什么好羞耻的。
安雁清反手关门,神色从容,钟楚看不出她的心情,眼睁睁看着她来到自己面前,抬臂撑住扶手,缓缓压下来。
钟楚就在这股强烈的压迫感下,不自觉往椅子内缩了缩。
她的声音很大,透着十万分的慌张和坚决,“安雁清,我真不想听了!”
“既然你说,我是你的小娇妻。”安雁清的手轻柔落在她的肩上,她微微俯身,凑到她耳旁。
她的声音低哑温柔,轻得像是春日一缕裹挟着生机和希望的微风,徐徐吹进钟楚心底:“那,钟总,你可要好好疼疼我呀。”
话语柔和的快要化了,偏偏她的气息又格外滚烫灼人。
湿润滚烫的气息犹如火舌,倏然舔过钟楚的耳垂。她被烫地猛然抬眼,身体控制不住战栗起来。
她颤颤巍巍开口,眸子涌上一层薄薄的雾气:“喂,安雁清”
安雁清温驯俯首,凑过去。
高高在上的霸道总裁被她虚虚圈在怀里,另一边的手肘随意搭在扶手上,将钟楚整个禁锢在座椅内,动弹不得。
此时若有外人在场,那安雁清看似温和无害的动作下,隐藏的深重的占有欲恐怕一览无余。
但这里没有别人,身为局外人的钟楚被火烧的神智恍惚,理智在安雁清诱哄般的语气下炸开了花。
她根本没意识到“小娇妻“的危险性,呆呆望着她的脸。
说话的是安雁清,她却不知为何羞红了脸,夏末绯色的火烧云映在她白皙的脸上,漂亮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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