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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豫接过衣服,从穿在最里面的心衣开始,一件一件的往她身上套。有些粗糙的大手时不时刮蹭过她柔嫩的肌肤。微痒的触感让江舒琬时常的想要躲闪。
待到衣服穿好,两人呼吸都有些略微的急促。
“好了,赶紧给我上妆吧莫要再闹了。鲁国公府的人莫曰在巳时就来了,如今已是是辰时了,我上妆只怕要些时间。”
“好。”
江舒琬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清晨阳光淡淡的洒在江舒琬和6豫的身上。6豫将她的下颚轻抬起江舒琬脸上细小的绒毛也被阳光映照出来。她整个人仿佛是被打上了一层光圈。
江舒琬闭着眼感觉到6豫正将脂粉轻轻拍打在她的脸上,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因为6豫常年习武的缘故,他的手上带着一层薄茧当他的指腹擦过江舒琬的脸颊时江舒琬偶尔会感到轻微的痒。
很快便到了画眉的步骤,江舒琬睁开眼看到的就是6豫满脸认真的拿着石黛在给她描眉。他神情专注仿佛眼中再看不到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东西。
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终于6豫给她画完他拿起铜镜,看着镜中自己的妆容有些诧异竟然与他想象中的模样大相径庭,虽说比不得月影和宋嬷嬷他们,但也能说的上一句不错。
“你瞧着还喜欢吗?”6豫的声音有些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紧张。江舒琬抬眸看他,现他额上竟布满了细细的汗珠。
“喜欢,不过给我上妆还是太过费时了,不如劳烦夫君效仿张敞画眉日后也为我描眉可好?”江舒琬一边拿着帕子站起身为他擦去额上的汗水一边柔声问道。
“我自然是乐意之至。”6豫听到他的话开心极了看着她的眼眸亮晶晶的。
最后,江舒琬的髻也是由6豫挽的。当月影被喊进来让她去厨房拿早膳的时候看着穿戴整齐的江舒琬直接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甚至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起晚了,直接让她家小姐等的不耐烦自个儿梳了妆。
“王妃今日的妆容如何?”6豫忽然问道。
月影心中却是警铃大作直呼完了。“奴婢今晨贪睡起晚了,竟让王妃自行梳妆,还请王妃责罚。”月影对着江舒琬扑通一下跪到地上。
江舒琬看着她这么一下都觉得疼,自己平日里心疼这丫头向来是将她当妹妹养着只要无人从来都不会让他跪着或者怎样。今儿个倒不曾想因着6豫给她梳妆却让她误会自己失职了还将她吓了一跳,江舒琬颇为有些心疼的急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没有的事儿,这是王爷今日没让你们进来他自个儿给我画的妆方才他问你也不过是想问问你觉得怎么样罢了?你这么跪一下不疼啊?”
“啊?王爷给您上妆?”月影还没来得及从自己并未失职的喜悦中脱离出来,就再次被江舒琬这么一句话给打的措手不及,她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有些不解的再问了一遍。
“是的,你只说觉得怎么样就好了。”
“挺好的。就是嘴稍微红了些”月影向来是个实心眼江舒琬一问便直接说了。
“嘴红了些吗?”6豫同样也是个神经大条的人听见月影的话,便将江舒琬的脸捧着看了一下。“确实红了些,月影你先出去一会儿。待会儿去找账房领五两银子,就当是方才,你跪那么一下看大夫的补偿。”
“啊,好。”月影被这么一笔天降横财砸的晕晕乎乎,傻笑着退出去关上了门。等到厨房将早膳送过来时,她还站在门口傻笑他就这么跪了一下,直接跪来了两个月的月份他忽然觉得自个儿还能再跪两下。
“姑娘,月影姑娘?”负责厨房的李嬷嬷看着他喊了几声之后,月影才终于回过神来,抬手擦了一把不存在的口水接过托盘后转身去敲门,手还没放上去,嘎吱一声房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王爷,早膳送来了”
“嗯,拿进来吧”
月影走进去现江舒琬的唇上的颜色淡了些但是不知道为何感觉江舒琬又有一些怪怪的。站在一旁侍奉的时候,还现6豫的唇不知怎的也破了皮。
在他们用完早膳之后已然将近巳时,江舒琬径直去了正厅等着鲁国公府的人上门。
今日上门的人是鲁国公夫人,在带路的小厮进来时,江舒琬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同月影聊着天。
鲁国公夫人刚一走进门,便看见了坐在上的江舒琬。同半年前她去国公府时赴宴的模样有些不同,那时感觉她才只是个不问世事的小姑娘。如今这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却感觉身上已经有了一股逼人的气势。
“妾身赵氏见过王妃。”鲁国公夫人刚一进来便同江舒琬行了个万福礼。
“夫人,快快起身。按理来说您是我的长辈,我哪里能受你的礼呢。”江舒琬走到她面前双手托着她的胳膊将她扶了起来。
“妾身哪里担得起王妃的一句长辈,王妃不嫌弃妾身已是莫大的福气。”
鲁国公夫人随着她的动作直起了身,随后就走到了椅子上坐下。看着眼前这个满面笑容不过刚及笄的小姑娘不知不觉心间便带上了几分轻视,只觉得自己今日来要人估计费不了什么功夫。
“来人,还不快给夫人上茶。”
“不用……”鲁国公夫人话还未说完刚沏好的茶便端了上来。
“夫人,这是什么话?来了王府本王妃岂能连杯茶都不上,这传出去该有人说我这豫王府没有待客之道了。”江舒琬唇边勾着一抹浅笑,看向她的眼中满是淡漠疏离。
“岂敢。”
“那夫人便尝尝这茶吧,这可是陛下赏给王爷的金坛雀舌。这平日里我自己可都舍不得喝,若非是听闻夫人平日也爱喝茶,这茶我可是舍不得拿出来的。”江淑婉笑着打趣着她。
鲁国公夫人闻言端起茶浅酌了一小口随即便称赞起来。“不愧是陛下赐的茶,当真是口齿留香让人回味无穷。”
“哦,对了。瞧瞧我这记性品到了这般好的茶,竟是险些将事儿都忘了。”鲁国公夫人放下茶盏,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嘴。
“不知夫人这次前来是有何事啊?”江舒琬故作不解的看着她,等待着她说出下文。
“唉……我,说出来也是惭愧,本是家丑不可外扬但是事关亡母我也只能开口。”还不等江舒琬接腔,鲁国公夫人便自顾自的说出了下文“其实是我府中最近出了两个逃奴,这两人一个在我身边伺候着,一个在厨房里打下手,平日里明面上本也是没有什么交集但谁曾想他们竟私底下勾搭上了我那时把又想着要将它放出府去嫁人,我也不知她是在府中受了什么委屈还是如何,他们尽在前几日偷了亡母留给我的遗物逃出府去。”
说着鲁国公夫人还拈起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
“那逃奴竟然这般大胆,居然敢偷盗夫人亡母遗物!夫人放心,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提了便是,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必然会帮你。”江苏晚说的义愤填膺,面上满是对那偷盗的逃奴的厌恶。
“这几日也是四处寻遍了也寻不到。巧合之下,听说王妃与王爷前几日出府时,正巧也碰到了一对男女,就想着说上门来看看,其实那对逃奴若是偷了其他东西便也罢了,只是亡母遗物必定是得追回来的。”鲁国公夫人的声音有些犹豫。
“所以,夫人是想见一见那两人吗?”江舒琬的脸色忽然有些沉了下来,看着她缓缓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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