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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不废话，扑通下跪：&1dquo;那、那天晚上我喝多了酒，一时糊涂，扯了他的裤头&he11ip;&he11ip;”

  &1dquo;呵。”

  这是我第一次现，人怒极之后是会笑的。

  &1dquo;可我没做什么！我真没做什么啊！”

  王二五当即大喊出声。

  &1dquo;我只是扒了他的裤子，第二天便听人说他自己上了吊！”

  &1dquo;我、我真的喝醉了酒，当晚都睡在水渠旁边，他怎的会上吊&he11ip;&he11ip;我也不知道啊！对、对了！”

  他颤抖着手，指向后边的几个士兵。

  &1dquo;那天晚上开篝火宴，喝醉酒的不止有我！他、他、他&he11ip;&he11ip;还有他！他们都跟那娘泡有接触！”

  &1dquo;王二五你这是疯狗乱咬！”

  那几人还想争辩，我目光扫去，一个胆小的腿抖如筛，当场哭着招了。

  &1dquo;我们真没做什么，我们就是看王二五扒了他裤子，挺好玩的，就捉弄了他一下，谁想隔日&he11ip;&he11ip;就在林子里看见他了。”

  &1dquo;&he11ip;&he11ip;”

  我没说话，却想起有天夜里祁思远拉起袖子，给我看他腕上密密麻麻的疤。

  祁思远说，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自从他和父亲搬到山里，风言风语已经少了许多，他已经不那么想不开了。

  那时我就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现在我更不理解，怒极。

  &1dquo;怎么回事？”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回头一看，是朱百长。

  我弄出这么大动静，身为领队的他自然不可能熟视无睹。

  &1dquo;此事我已调查清楚了，祁思远确实是自杀，没人动过他。”

  朱百长将手搭在我肩上，拍了又拍。

  &1dquo;祁红，你也知道，咱们这群大老爷们都是粗人，开开荤腔很正常，谁都不知道会生这样的事。”

  朱百长才是领队，几个能打仗的士兵和一个死掉的废物哪边重要，不言而喻。

  更关键的是，领队决不允许一个小卒越权行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处罚他的人。

  &1dquo;我看，这事就这么算&he11ip;&he11ip;”

  &1dquo;朱百长，你说错了。”

  我开口打断，朱百长面色一僵，很不好看，但我没管。

  &1dquo;祁思远他&he11ip;&he11ip;不是什么大老爷们。”

  我捡起尸体旁的手绢，攥紧。

  &1dquo;他是女人。”

  我想，倘若没有之后的燕军突袭，我一定会和朱百长撕破脸皮。

  可好巧不巧，一支燕军小队就这么突然来了。

  于是，我没和朱百长闹翻，也没对着王二五他们难，我只是拿着两把刀冲进人堆，宛如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