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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行装模作样向一边走了两步,前方青石板缝隙里一棵小树迅疯长,他走到小树旁边摘下一片叶子二指夹住:“儒家钱锡第一招用一指剑梅、道家韩匀用一指惊雷,那我就用一叶问路。”
说罢他将手中树叶甩出,树叶以极快的度冲过去“当”一声翠响撞在了墨藏剑身上一块碎片掉落,百里行看着掉落的一块碎片瞬间蔫了:“啊,就一片?果然我的道行还是差了点。”
墨牧起看着他那蔫了吧唧的样子甩了甩墨藏又一块碎片掉落,百里行看着第二块碎片道:“我知道我与你们三人之间差距,你不用这样安慰我。”
墨牧起微笑道:“那倒也不是,第二片确实已经松动,长辈只要再用点力气它自己就掉了。”
“你解释也没用,既然上来了就打算大闹一场,等着接招吧。”百里行不由分说坤从囊里抽出一柄周身碧绿的仙剑-明水。
百里行手握明水向墨牧起挥出一剑,墨牧起用墨藏格挡,明水剑芒直接穿过墨藏和墨牧起的身体并没有任何的碰撞,剑芒覆盖了整个演武场。
墨牧起站在青石板上忽然觉得青石板下变得柔软了,就像是踩在流沙上的一块木板上一样,不一会青石板的缝隙里长出了一颗颗嫩绿色的小草,一块块硕大的青石板慢慢开始有了点松动。
周让看着场中异动转头看向张翠寒:“翠寒小友,我这演武场能不能保住可就看小友了。”
张翠寒无奈回道:“前辈放心此事交给晚辈就行了。”
“当心脚下。”只听张翠寒朝场中二人喊道,一块块青石板从演武场中间飘在半空,又整齐的落在人群和桌子前将场中二人和其他人分隔开。
青石板从二人脚下抽出露出青石板下的土壤,没有了青石板的重压,土壤中一颗颗鲜花小草如雨后春笋一般迅猛生长,二人凌空而立依旧站在原来的青石板上,张翠寒半瘫的跪坐在桌前长出一口气:“诶。”
墨牧起看着脚下疯长的草木一层青墨色薄雾在他周身聚集,薄如蛋液一样将其包裹,脚下的草木生长飞很快连人带雾被其吞噬。
墨牧起立在薄雾中望着外面将自己吞噬的草木,叶尖从薄雾的脆弱地方一点一点向里面生长,手中墨藏碎片一层一层脱落化作无数碎片分散在薄雾中。
墨藏分化的无数碎片在薄雾中绕着墨牧起旋转度越来越快,飞生长的草木瞬间被墨藏碎片搅碎在空中飘落,墨藏碎片向上又一片一片向上尾想连成八条铁链重重垂下砸在地上覆盖了整个演武场,随后以墨牧起脚下为中心旋转无数草木被齐根割断在空中飘散,空气中夹杂着浓烈的芳草气味和碎木屑气味。
百里行轻轻挥舞两下手中明水,飘散在空中的草木瞬间如利刃般将锋芒对准墨牧起,分散在整个演武场中的墨藏在地上如一条条水蛇一样向墨牧起脚下快汇聚,从他脚下一半向上在他手中汇聚成一把镂空的墨藏,一半飘散在他四周。
草木如利刃般朝墨牧起刺去,墨牧起周身墨藏破碎疯狂旋转将飞来的草木搅成齑粉,空气中的芳草气味和碎木屑味又浓重了许多。
草木皆碎,百里行伸出左手手心向上,原本徐徐落下的草木齑粉被一股气流推着向上飘散又一次将墨牧起包裹,忽然他掌心升起一团火焰,飘散在整个演武场中的草木齑粉瞬间枯黄。
只见他左手手掌直接握拳,掌中火焰消失演武场中草木齑粉燃起熊熊烈火火光冲天,一股股热浪向四周奔涌而去,烛智磐跪坐在桌前惊呼:“好热。”
张翠寒用手指在杯中沾了点酒凌空画了一个圈,随后就看见他往场中轻轻一弹中指,热浪几乎以肉眼可见的气势带着燃尽的草灰木炭一股一股的向上冲去。
草木燃尽火光褪去露出地上黑糊糊的土壤,墨牧起的身影慢慢从青墨色薄雾中显现:“百里长辈火气不要这么大嘛,来点水消消火行不行?”
一层薄薄的水幕以堆砌成圈的青石板为界将演武场分作内外两界,里面草木灰飘散二人头上身上全是,外面没有一丝一毫草木灰,桌前众人吹嘘饮酒丝毫不受影响。
百里行看着演武场中心飘落的草木灰烬脸上露出邪魅一笑:“行,作为长辈我就满足你这个小小愿望。”
百里行忽然脸色严肃站直了身子向四周行礼:“周前辈、各位百家兄台,在下向各位借点酒水给墨家小辈降降温。”
只见他再次伸出左手手心向,手心中一个水团位于其上四周不断有水汽朝他手中汇聚,演武场四周桌子上酒壶和酒爵中的酒成汇聚成水柱向百里行手中流去。
酒水刚出酒壶桌前百家众人和儒家大儒们就将酒壶壶口堵住并将杯中酒水饮尽,百里行看着只有自己桌上自己桌上的酒水成水柱向他手中流淌嘴中嘟囔了句:“小气。”
“哼,既然这样……”又见他五指弯曲四周不断有水雾透过水幕向他手掌汇聚,周围原本湿润的空气迅变得干燥了起来,四周不断有修为低的百家弟子开始出现干咳现象。
墨牧起耷拉着眼皮问道:“百里长辈您这是要干嘛?”
百里行道:“别急,等会给你降降温解解渴。”
“百里长辈,要多少水您说一声韩兄给您取来。”儒生人群中钱锡喊道。
韩匀站在校场门口一条水流从校场外一口井中汇聚成柱从众人头顶流向演武场,百里行面露喜色:“一桶就够。”
水流流过演武场中空气湿润了许多,墨牧起摆手将鼻子前的草木灰扇走朝儒生人群喊道:“喂,钱兄、韩兄你们这样不公平。”
钱锡道:“我们这只是看各位师弟们口渴难耐,想帮他们解解渴,是百里长辈不讲道德将我等辛苦运来的水偷去了。”
墨牧起喊道:“韩匀兄你把钱锡兄教坏了。”
钱锡道:“韩匀兄在校场门口他听不到的。”
“够了。”百里行手中水流化成球,水球里水流翻腾旋转,演武场中草木灰在场中旋转遮蔽了众人视野。
草木灰快向百里行掌中汇聚和水球溶为一体,墨牧起看着他手里漆黑如墨的水球问道:“百里长辈,这就是您说的降温解渴?”
“嘿嘿,没错。”不知何时开始墨牧起脚下漆黑一片,漆黑的东西正在从他的脚下向上悄无声息的将他吞噬。
墨牧起用力抽出一条腿,头顶一股黑糊糊的水流向他头顶灌溉,他慌忙抽出另一只脚就朝百里行饿扑过去。
百里行转身就跳出水幕,一步跳上周围的青石板朝孙寒跑去:“师兄救我!”
一瞬间墨牧起愣住了紧接着就转身手中墨藏瞬间变化成盾,漆黑的墨水不断冲刷着墨藏盾牌,墨水四溅一颗颗黑色水珠在水幕上滑落。
漆黑的水流流完,墨藏又重新变化成剑,百里行站在桌前向周让行礼道:“老前辈,晚辈本想以长辈身份教育一番晚辈不成想道行低微,晚辈输了。”
周让捋着胡须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玉扇一抛向空中笑道:“好好好,按照约定这把玉扇归你了。”
墨牧起接过玉扇茫然的看着手中玉扇:“老前辈,这不妥吧?”
周让笑道:“我已经百岁,不奢望能活多久了,放在我这也是浪费不如留给你们小辈助你们日后闯荡江湖。”
墨牧起低头看向方贤,方贤看了看周让随后向墨牧起点了点头,墨牧起向周让行礼道:“那…晚辈就收下了。”
周让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张翠寒,张翠寒又是一声长叹演武场中青石板在空中腾起流转铺好,将刚才的比试彻底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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