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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落有氣無力的笑了，「那放我走。」

霍尋盯著他看了半晌，「不可能。」

這句話不知觸碰到桑落的哪根神經，他推開霍尋的手臂，動作有些激烈，「你到底想怎麼樣？！殺了我，殺了我！」

霍尋抱住有些瘋狂的青年，低聲安慰著，「你冷靜點，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可以談談。」

桑落的手緩緩滑落下去，他已經很累了，逃避似的閉上眼睛。

又過了一會兒，霍尋給桑落蓋好被子，再擦去那眼角搖搖欲墜的淚珠。

他說不清自己對桑落是什麼感情，他總覺得這人有些熟悉，卻又實在想不起來何時見過。

這樣精緻的一張臉，他如果見過，一定不會忘的。

所以他在給自己找藉口？

沉默充斥在房間裡，窗外從白天到黃昏，金黃的日光照進室內，印在床邊人的眼中。

「不要，不要！」

「離我遠點，滾開！」

霍尋立刻抱住說夢話的桑落，安慰道:「別怕，我在。」

也許是感受到了溫暖，桑落真的安靜了下來。

屋內日光悄悄溜走，替換成皎潔的月光。

它安靜的落在那裡，親眼看到男人一夜未眠。

之後的日子裡，桑落像是死水般沉寂，霍尋則每日盡心盡力的照顧他。

生活十分平靜，直到一個月後，桑落再次出手。

他拿出一隻木筷，又狠又準的刺向霍尋的手臂，鮮血瞬間流了出來。

霍尋只是皺了皺眉，然後將奪來的木筷用內里震的稀碎。

桑落劇烈的喘著氣，然後突然笑的十分開心。

「疼嗎？疼就對了。」

他的語氣狠厲，眼神森寒，「這痛可不及我的萬分之一。」

霍尋很平靜，他隨意將傷口包住，然後將桑落扔到床上。

「你幹什麼？」

青年有些驚恐，霍尋看在眼中。

「我什麼也不干，陪著你。」

那一夜兩人之間的溝壑越來越深，沒有任何填平的可能。

第十五章好好活下去

霍尋不再毫無防備，他把房間裡能傷人的東西全部撤走，不是因為怕受傷，而是害怕桑落傷害自己。

他能看出桑落的狀態不對，愈發沉默中，總是瘋狂的看著他。

霍尋說不出是什麼滋味，要知道作為尚書府嫡子的桑落，在京中赫赫有名，誰人不知他的才華名動京城。

而曾經意氣風發的清淵公子，變成了現在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