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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克想也没想,直接道:“好玩吧,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糖耗子大奖赛了,去亲眼见识一下也好。”
“组委会不会不管不问的。”胖男生忽然以一种超出年龄的严肃口吻说道,“你的想法其实很单纯,就是这样的想法才是糖耗子260年始终如一的举办理念。没有花里胡哨的名头、没有巨额奖金、没有重得小孩子根本无法举动的奖杯。好玩才是关键。这是我姐姐说的。”本来已经陷入沉思的孩子们被他最后那句多余的点缀炸得直接破功,真是太煞风景了。
提供名单是为了让有心参与团队赛的选手选择队友而专门分发的,海姆达尔拿起名单从头到尾扫了一遍,眼睛差点被晃花了。与此同时,名单上的一些名字就像被涂了烟灰,陡然暗了下去,这并不是个别想象,很多名字接二连三地变成灰色。
海姆达尔警醒起来,该不会这些名字暗下去的选手是已经组成团队的选手吧?
“快看名单背面!”一个男生突然大叫起来。
海姆达尔立刻翻过信纸,本来空白无字的纸面上连排地出现黑色的字体,正面上那些黯然的名字一一出现,每个名字最后写着【弃权】。
胖男生的解释适时响起:“这就是惩罚,就像我刚才说的,同一地区的人不可以组团,这些人肯定想钻空子。糖耗子大赛组委会组织过51次大赛,绝不是吃素的,某种现象如果超出预计,肯定会被剔除。不用去管他们,这些人注定无缘参加本届团队赛。接下来才是关键,十天的时间表面看上去很充足,其实悬得很,团队赛组成过程就是个赌博的过程,运气好的能拉到一两个确有本事的,运气不好的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为什么一定要挂在团队赛这棵树上?我认为海姆达尔可以报名参加个人赛。”人群中开始出现不同的声音。有不少学生连声附和。
海姆达尔说:“根据信上提供的来看,个人赛与团队赛并不冲突。”他的言论立马引起新一轮的议论。
鲁克拿胳膊肘碓碓海姆达尔,“看不出来你心还挺大。”
海姆达尔睨他一眼,扬了扬眉毛说:“多播种多收获。”
鲁克竖起了大拇哥。
胖男生问海姆达尔有没有看中的准备报名的个人赛。海姆达尔摇头说没考虑过,毕竟刚刚才收到信。
“我觉得你可以参加飞天扫帚速度竞赛,你飞得挺好的。”这名发言的男生是飞行课的吊车尾,凡是飞得比他好的在他眼中都是能去参加国际比赛的。
海姆达尔虽然会骑扫帚,每一堂的飞行课也还是老老实实的上。根据该课教授平日里制定的课堂表现记录来看,他的成绩是中等偏上,不很快,关键胜在稳当。在专业人士眼中,稳比快更难,飞得快慢不止和骑的人有关,还跟扫帚本身的质量有关,也就是有一定的外力作用。稳就不同了,单纯的技术活,全看个人操作。飞天扫帚一旦上天,当下的环境决定一切,无法抗力的东西充斥身边伺机而动,说不好什么时候会出意外。因此,骑手的判断力、操作水平,以及针对各种突发情况做出的反应等等将决定飞天扫帚在空中是否安全妥当,弄个不好摔个粉身碎骨也不是不可能。
飞行课教授其实很欣赏海姆达尔骑扫帚的风格,无奈他是学校的教授,不能感情用事,只能惋惜地把他的成绩定在中上,内心却是希望他能拿出点冲劲,把速度也一并提上去。稳了就很容易快,快了却不一定很稳。
“我看你还是报一个个人赛吧,说不定还能对团队赛有助力。个人赛不能贪多,专精一个比较好。这是我姐姐说的。”胖男生仔细看了看海姆达尔的神色,试问,“你有参加团队赛的意思吧?”
有。海姆达尔承认他有这个想法,他瞅了眼密密麻麻的名单,赌博也是要选中目标才能赌的,不下注无济于事。同时他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问题是他现在连豆腐是毛样子都看不懂。
晚餐时间,海姆达尔坐到长桌上拿出名单仔细看了起来,自然的,热心的同级生们再一次不约而同地聚拢在四周,他们很有眼力地没去打扰他,而是各自做自己的事情。鲁克抬眼发现莱昂逐渐走近,便很自觉地让出了海姆达尔右手边的空位,转而坐到别的地方去了。
莱昂在长桌上坐下,他的出现令某些孩子仍露出稍许畏缩之色,不过已经与当初的畏如蛇蝎大相径庭。流言蜚语是可怕的,无知者造就它,只有真正了解它才能识破它。
“大忙人啊,来来来,赶紧歇一下。”海姆达尔拿出销声匿迹多时的小二精神,十分油滑地替布鲁莱格少爷端酒送茶一通忙活。
莱昂将计就计,很老爷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面不改色地吃下某小二送来的一切吃食。
海姆达尔却看出他是真的累了,不然绝不会这么容易配合。各大赛事的开赛时间越来越近,关于魔药的比赛同样位列其中。魔药研究室的室长简直把莱昂当神人使唤,让他配合辅导将要出赛的选手,那些高年级师兄底子比他差,某些东西教起来也不是一说就会,再加上比赛综合症连连作祟,自然比平时还要吃力。
莱昂曾经和海姆达尔透露,就算未来穷得必须靠领救济金生活,他也绝不去做老师。
海姆达尔替莱昂感到惋惜,要不是他的入室申请填写得比较晚,错过了大赛报名时间,魔药研究室的室长十有八九会破格让莱昂出赛。魔药研究室是近些年颗粒无收的研究室之一,尽管它是所有研究室里室员最多的,却总是难有作为。连带着该研究室的名义辅导老师罗伊·洛朗教授也跟着面上无光,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同行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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