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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摸一下吗?”“当然,”大法师很大度,通常这种胡子垂胸的法师角色总是很没道理地慈祥和蔼,“你可以拿去玩。”国王和王后有些担忧,但大法师却很放心地将杖递给克夏尔,然后视线一转,很意味深长地打量起克夏尔身边沉默不语的亚路斯。“嗯……”大法师捋着胡子,眯眼晃了晃头。王子立刻敏锐地察觉到,有明堂。不过在他开口之前,克夏尔把那跟杖还给了大法师。他把它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依旧只觉得那就是根造型有点奇特的木头拐杖。大法师接过法杖,走到了自己的席中。于是一心想要揭发点什么的王子殿下再也没找到合适的提问机会。宴席开始,各种美味佳肴陆续呈上。克夏尔吃得很开心,坐在他身边的王子很殷勤,王后显然看出了苗头,凑过头去和丈夫窃窃私语。国王频频观察被自家儿子献殷勤的克夏尔,态度不置可否,又悄悄向大法师望去,却见大法师注视的是另一个客人。那个叫亚路斯的是个极为俊美的年轻人,不仅相貌出众,还有点跟普通人不同的冷静淡漠,若是换上套王子行头,搞不好比他家儿子还像王子,国王想。不过就算帅,大法师也不必盯着他看,这里面是什么文章呢?宴席的时间不长,国王和王后体谅他们旅途劳累,让他们早早休息。王宫里有引天然温泉砌成的浴池,普珂拉和克夏尔在森林中时一同在河里洗过澡,但到了干净舒适的人类建筑物里反而不好意思了。三人依次泡澡,王子最先,克夏尔第二。亚路斯虽然对普珂拉没什么好感,但恨乌及屋倒没有必要,舒舒服服地在温热的水里泡得舒畅,本以为身体已经足够暖和了,谁知一回房间一掀开被子,他浑身顿时着火了。——有什么能比一个全身光裸、肌肤粉红、半迷半醉地趴着的克夏尔更要命的呢?亚路斯一进房门时就察觉到屋内有异,但前几天旅馆的经历已经让他见怪不怪,可就是没想到到了王宫事情竟愈演愈烈。被子掀开的瞬间,亚路斯只觉得浑身血液沸腾,集中冲向某个部位,当然他不是没见过克夏尔不穿衣服的模样,可是裸在床上和脱光在小溪里的意味是全然不同的!于是眼下某部位的情形便惨烈窘迫到他自己都不好意思看了。他努力挪开视线,可总是不如愿,男孩小巧的臀部和光滑的背脊太有诱惑力了。他吞口口水,叫了声男孩的名字,克夏尔刚才在宴席上贪新鲜尝了点酒,这会儿迷迷糊糊的,听到自己的名字只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挠在人心里的应声,柔软的腰肢微微扭动,身体转过来一些,露出胸前两点,姿势撩人。亚路斯深吸口气,心想还是和他换个房间,这么下去要出大事。他弯腰给克夏尔拉被子,可一靠近男孩的两臂就缠了上来。“蛇先生……”克夏尔还在犯迷糊,脸酡红着,眼睛半阖着,抬头就对着亚路斯的脸亲。亚路斯听到克夏尔喊的名字,避也不是迎也不是,僵着让克夏尔在嘴角上亲了一下。不过软软的嘴唇碰上来,他心里的躁动是压抑不住了,好不容易决心趁机好好亲亲克夏尔,克夏尔却突然不高兴了。“蛇先生不愿意……”克夏尔放开手臂,缩回床上,对着墙壁喃喃,“不愿意我就找别人……”这一句犹如爬树爬到一半树被雷劈了,亚路斯心里急切地琢磨“别人”是谁,看看自己着火的身体,看看这间应该是自己的房间,这张应该是自己的床,床上这个应该是自己的人,他终于决定不去琢磨那个“别人”了,转身大步走到门口,张望了一下,迅速关紧门,然后回到床前,仿佛床上没有他人一样,脱衣,上床,盖被子。——当然,床上并不是没有他人,床上那人在感觉到身边多躺了一人后极为自然地转身偎进他怀里。亚路斯亲亲他的嘴,他不反抗;亲亲他的肩膀,他咯咯笑了几声;再往下,笑声逐渐变成了呻吟;再然后,就是某只的雄性本能被彻底激发了。于是,这注定就是一个不太平的夜晚。而在另一间屋子里,国王、王后和大法师正严肃地坐在一起。“那个叫亚路斯的就是……”“是的,”大法师情绪激动,“他就是诅咒的关键,不会错的!”亚路斯靠在床头,本能专制阶段结束了,该如愿的终于如愿了,该发泄的终于发泄了,可是事情似乎麻烦了。克夏尔是迷糊得睡着了,可是自己手上浮出来的鳞片要怎么办?tbc克夏尔:这个国家究竟被施了什么诅咒呢?凯姆:一进森林就迷路的诅咒!毒蛇:一辈子不能吃蘑菇的诅咒!蟒蛇:看我干什么,关我什么事?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终于……回帖~~~~~~~~~~~~~~~~1515、happyendg克夏尔醒来,动动腰,有点酸,动动腿,某个地方有点难受。他转转头,屋里旁边没有人,翻个身看看,还是没有人。怎么会这样呢?克夏尔侧头想。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克夏尔,你起来了吗?”门外,普珂拉四下张望没有人经过,把耳朵贴到门上,听到房间里有被褥悉嗦的声响,松了口气。至少克夏尔没有又梦游到那亚路斯的房间里。“我可以进来吗?”“嗯,请进。”普珂拉再松一口气,克夏尔的声音起来很正常,没有惊叫,看来那亚路斯也没有跑到他房间里。王子理理衣领,抬头挺胸推开房门,“早上好,克夏……呃,你那是怎么回事?”房间里的男孩站在地上,身上裹着条被子,上边隐隐约约露出一截锁骨,下边露出几个白皙的脚趾。“您来得正好,我找不到我的衣服了。”普珂拉愣住,“找不到了?你昨天睡觉时放在哪里了?”克夏尔歪头想想,“我不记得了,大概是晚宴上喝了酒,洗了澡就晕乎乎的。”普珂拉走进房间,在床附近找了找,果然没有任何衣物。“难道王宫里有小偷?”普珂拉低声嘀咕,“不要紧,我这就让人再送一套来。”“谢谢您。”克夏尔连连点头,又停顿了一会儿,脸上有些害羞,“里面的衣服也可以一起送来吗?”王子又一愣,理解过来后舌头打起了结,“……你,你是说你身上的贴身衣服也……”克夏尔点头,“所以我才苦恼着要怎么办才好,这样出去大概会吓着侍女姐姐。”“怎么会这样……”普珂拉皱着眉头,总之先去吩咐了人,再转回房内,视线一触到那裹着被子的男孩,王子的脑袋不知怎么就开始幻想被褥之内的景象,然后受过良好正统教育的另一部分开始谴责如此幻想的那部分,并且指示脸部的血液加速,眼睛的视线转移。不过这一转移,王子发现男孩的肩膀处似乎有个小红点。王子眯起眼睛仔细看,克夏尔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自己的肩膀。“大概是被虫咬的吧。”克夏尔道。不过王子不这么认为,他走近几步把克夏尔的脖子全方位地检查了一遍,神情严肃地问:“克夏尔,你起来的时候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吗?”“唔,似乎有些腰酸,腿也有些酸。”王子的神情变得更加惊慌可怕,克夏尔也不禁跟着紧张起来。“难道我得了什么不得了的怪病?”“克夏尔,你好好想想,”王子双手抱着男孩的肩膀,“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有没有人来过你的房间?”男孩很认真地想了良久,“我记得晕晕乎乎地睡到床上。”“然后醒来发现身上的衣服不见了还腰酸腿疼?”“嗯,”克夏尔点头,“不过好像……有蛇先生……”克夏尔的声音很不确定,不过普珂拉也没有听到,他的脸色已经铁青。“亚路斯!一定是他!”“咦?和亚路斯先生有关系?”“一定是他!我早就知道他对你心怀不轨,没想到他竟敢如此大胆地在王宫里做出这种事!我太大意了!”普珂拉低着头握着拳,懊恼之极。“这种事?”“是的,这种事只能和喜欢人做,趁人酒醉做出这种事简直比最差劲的恶徒还不如!”克夏尔听了恍然,“我明白了,也就是说这是件我和蛇先生才可以做的事。”普珂拉的表情一瞬间有些冻结,“……通常来说,人不会和人以外的这样做。”“是吗……”“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清真相,让这种事发生在王宫里是我的责任。”王子咬紧牙,“太可恨了!克夏尔你等着,我这就去把那家伙找来算账!”王子冲出房间,差点和来送衣服的侍女撞在一起。“殿下一大早真有精神呢。”侍女回头看着奔出的王子,再转回来把手中的衣物给克夏尔,“这是给您的衣服,王宫里好久没有像您这么可爱的客人来了,”她托着微红的脸,“另一位客人也真是非常英俊。”此刻那另一位非常英俊的客人并不在自己房间里,他坐在王宫某处花园一角的石阶上,望着一朵孤零零盛开的玫瑰愁眉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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