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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柯眼神一冷,“比如一样的坚强,执拗。”
咚!
门外响起一声巨响,待客厅的大门被轰然推开,纪聿南紧绷的神经让他浑身一激灵,眼前一黑。
只觉得身体坠入深渊,越来越深,越来越恐惧。
大脑出于保护,将那些生命力最阳光,最幸福的片段反复地播放,企图拉住跌坠的人。
阳光肆意地洒在谢熠的脸上,他坐在操场的花坛旁,捧着一本书,读得十分认真,薄唇半张。
“诶!”
谢熠下意识地将书合起来,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慌。
纪聿南错愕道:“你咋了,吓成这样。”
他蹙眉站在原地,看到他手里的书包着黑色的封皮,脑里闪过些不好的念头。
随后一把扯过谢熠手里的书,“看什么呢?没想到你小子也看黄色废料啊,来给哥瞅瞅!”
谢熠的唇瓣缓缓上扬,阳光将他浸染成金黄色,漂亮的纪聿南一时间忘了看书,只顾得上看他。
手里的书被人抽走时,他才回过神来,急忙找补:“那个,啊,那个,我……我眼睛疼啊。”
他顺势一屁股坐下,把头凑过去:“你快帮我看看,我眼睛怎么了!”
谢熠不好骗,但纪聿南总能成功。
“疼吗?”
谢熠转身屈膝小心翼翼地凑过去,葱白冰凉的手指抵在滚烫的眼皮上,语气淡淡:“好像没什么事情,我再看看……”
纪聿南鼻腔里充斥着柑橘的清香,不自觉眼神跟着身上的人走。
少年人太过容易冲动。
他猝不及防地将谢熠推开,轻咳了一声,脱了校服随意地塞在怀里,“太热了,热疯了,什么狗天气。”
一把抽走了谢熠手里的书:“那个,看的什么呀。”
打开书的封页,映入眼帘的是细体的标注。
“国外的书?”
谢熠拿过书,轻轻道:“铁币。”
纪聿南有点蒙,“啥玩意啊,你想当铸币的?”
谢熠无奈地看过来,摇了摇头,“博尔赫斯的诗集。”
“博什么玩意?”
纪聿南听不懂,这么精美的书他没读过,他有些好奇地看过去,试探着问:“讲什么呢?”
那个中午,大家在操场上吵吵闹闹,可纪聿南歪着头听谢熠讲故事,他心猿意马,谢熠却说得一本正经。
时不时有女生路过,站得老远对着谢熠指指点点,纪聿南斜睨了一眼,伸手给谢熠的头发一顿蹂躏。
最后揉得像是鸡窝一样才罢休。
可谢熠还是那样的清秀,甚至多了几分茫然懵懂。
他偏过头,乖巧地顺着自己的头发,“我刚才说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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