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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上那人绝对认识我,况且,他还说出了我前生的名字,不得不让人怀疑,看了眼面前的小倌楼,我定了定神,拉着丫头往小官楼里冲!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我痛苦的向前走,鼻腔里充斥着汗臭与胭脂水粉的混合气味,简直不是一个难闻能够形容的,洒家这辈子能闻到这种比狐臭还有令人难以忍受的气味,真是值了……
一楼接客的是个老女人,穿着富贵的衣服,怎么看怎么像个大树墩,我憋着笑,甩手给她十两银子,问:“台子上那个穿白衣的是谁?”
老鸨用牙咬了咬银子,笑的脸上都开了花:“哎呦,您是说纺嫣吧?你要招他?”
我点点头。
她面露苦色:“那您给的这些钱……不太够,他这人清高的很。”
“那是给你的,收拾个干净的房间,我只要他一杯茶的时间,价钱……按你们的来。”
她还是苦笑:“可一会儿他要去陪客的,人家昨个就定下来了。”
“我出双倍,妈妈,你要是再不去,那银子就还我吧。”我使出杀手锏。
“哎、哎,我马上就去。”老鸨忙不迭把银子收回自己袖子里,挥舞着手帕招呼我们上楼。丫头看见她那份市侩样,有些步履阑珊,我暗中扶她一把,她顺势靠我怀里,其实我也是一样,胃在三百六十度极限大转弯,稍微来点刺激,我估计自己就可以直接趴栏杆上大吐特吐,为小倌楼里这股奇怪的味道添加一些更加令人作呕的气味。
不知是不是老鸨收了我银子的缘故,她带我进的雅间绝对是二楼里最好的,木床上放着一顶香薰,烟香袅袅,透着清凉,就连桌子上放置的茶壶也有些讲究,我不太懂风水这些,只知道拿起茶盖,里面不见一根茶叶,怪让我奇异一阵的。
我不知道老鸨是不是发现我的身份,遂问:“为何这间房如此雅致?”
“唉,还不是那纺嫣自个作弄的吗,都是出来卖的,偏偏他想一出是一出,从买他回来到现在,他接客的次数少的要死,真是个赔钱货。”
“呵呵,妈妈你这话可说的不对了,既然他是个赔钱的,你为何还处处顺着他呢?”
“哎呦,这位爷,我也不怕您笑话咱,咱在这风月之地也算是老手了,男人吗,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他这么自命清高着,有人喜欢有人疼,咱是开着不正当生意的,黑猫白猫,抓好耗子的就是好猫,您看是不是这么理儿?”
我接过丫头递过来的茶,抿嘴笑:“就你这巧舌如簧的嘴,真是死人都被你说活了,来,银子给你,替我去问问,他何时才能准备好。”
“好嘞。”她利落的站起来,弓腰出去。
62
62、又遇到方严
等待有些无聊,我端起茶壶想倒一杯,没先到拿起茶杯一瞧,茶沿上一层淡青色,简直快与杯体上的花纹融为一体,我不放心,用指甲轻轻一刮,竟刮下一层细细的粉末,丫头习惯性想要帮我倒茶,被我拦下。
丫头并没有觉得我知道来这里有何缘故,碍于脸面没有直接问我,我听懂了她的意思,正欲解释,门开了。
白衣男人抱着把古琴,侧着身子走进来,看到我的一刹那,失声叫道:“雷!”
“我是。”我点头,一本正经的说。
男人连忙掩门,疾奔到我面前,好似有千般话语未诉衷肠,直到看见丫头,生生咽下去,看的我都觉得纠结不已。
“她不是外人,你说吧。”我对这个纺嫣的表现有些别扭,一个大男人,闲着没事在我面前哭哭啼啼什么。
纺嫣见我这么说,忙喜道:“雷,能遇到你是在太好了,我还以为你死了。”
我听到此处,暗暗皱眉,丫头比我要表现得更激烈,怒道:“谁死了!话你别乱说!”
“不、我……”纺嫣盯我半晌,忽然叹气,道:“你难道没看出来我是谁吗?”
摇头。我没有认人这个习惯。
“我是方严。”
“我知道你是纺嫣。”
他皱眉,声音有些震耳:“你难道把前世的记忆忘记了吗?”
哎?我诧异,看着他慢慢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里面简直快刻在我脑海里面容,顿觉时间都快停止般。
撕下面具的他眉目俊朗,眼若星辰般闪亮,他认真地看着我,黑瞳里映出我的倒影,一字一顿道:“我是方严,你前世的恋人,你忘记了也不怕,你只需知道我们很相爱。”
我亦然,如他般认真看着对方,丫头看着我们两个,紧张的不行,想要把我拽到一旁,又不知应该怎么做。
不知过了多久,他一脸痴情,又道:“你想起来我们之间的事情了吗?”
……我嗤笑,破功了。
捂着肚子,我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让自己的心平静一些,真是憋得难过。大哥喂,虽然你我都曾经爱过对方,不过你既然狠得下心把我推下高楼,还有什么情谊可言?现在谈论这些,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你笑什么?”他面色有些难看。
“没什么。”我擦干净笑出的眼泪,把丫头抱在怀里,问他:“方严,有什么话直说,我没忘记之前的事情。”
“……好吧,我说。你还记得我们在皇宫中见过面吗?”
细细搜索,我忽然恍然大悟:“原来当初那个劫持丫头的人确实是你!”
他点头,又道:“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主子,就是她让我到皇宫抓人的,那次本来是要抓你,没想到跟着我的那帮蠢材竟找错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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