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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夏怡见挣脱不开,就一口咬在霍时生肩膀上。
咬出了血也不肯松口。
霍时生痛狠了,这才推开闫夏怡。
白皛又一次扶住她。
闫夏怡往地上吐出一口血沫,擦擦嘴,脸上带着泪,语气却倔强,“我的身体好坏都和你没关系,我自己走!”
霍时生本来就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现在肩膀又痛得很,语气变得暴躁,“司机,送闫小姐去医院!”
白皛并不想为霍时生说话,但确实什么都不如身体重要。
他紧跟在闫夏怡身后,耐心哄着,“夏夏,霍时生是有错,但他有句话没错,身体最重要,你得去医院。”
闫夏怡抿着唇,只顾往前走。
司机在门外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老板让他送闫小姐去医院,可自己又不能强行送人去。
闫夏怡走出别墅,在路上走了不过十米,就蹲了下来。
白皛紧跟在她身后,看到她蹲下还以为是又发病了,小跑两步过来,就看到闫夏怡哭到五官扭曲,泣不成声。
他一向不会安慰人,只能蹲在旁边陪着她,轻轻拍拍她的背以做安抚。
闫夏怡哭着哭着突然抬起头,很委屈地问白皛,“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白皛没说话。
是,他早就知道了。
他口口声声说把闫夏怡当好朋友,却瞒着她这么重要的事。
他觉得很愧疚。
无颜面对她。
闫夏怡却扑过来紧紧抱住白皛。
白皛没有防备,差点摔倒,好在还是反应过来了。
身体后仰,手掌撑地。
闫夏怡就紧紧抱着他,断断续续地哭,断断续续地说,“呜呜呜,你,你很难过吧,呜呜呜呜呜,总是看到他这样呜呜呜……”
白皛有些感动,这种情况下,闫夏怡居然还会在乎他的感受。
他没法起身,就那样被抱着,淡然一笑,“也还好,其实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是真的,依旧难过也是真的。
他犹豫地问道,“你会不会介意我没告诉你?”
闫夏怡直起身,直视白皛,“有一点,但我更心疼你,你和我不一样,我这是第一次亲眼目睹,可这样的情景你经常会看到,无法想象,如果是我,可能早就发疯了。”
白皛抬手擦干净她的眼泪,温柔耐心地哄着,“我还好,我也知道这种事情很难让人接受,可你情况特殊,确实应该先去医院。”
“霍时生骗了你很多,但他关心你的身体也是真的,和谁过不去也不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我陪你去医院,好不好。”
闫夏怡停止了流泪,盯着路边的绿植看了一会儿,“不,我自己去,我想好了,我要和他分手。”
白皛没坚持,只要她愿意去医院就好。
他目送着闫夏怡上车,又目送着车离开。
突然发觉他的一生好像都在看着别人离开自己。
从来没有谁愿意陪他走下去。
冷风吹动树叶,莫名的有些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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