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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雯亲眼见过那枚银针的威力,见血封喉,晴雯本?来是在犹豫,是否要告诉将军这件事。
姨娘的确待她很好,是个宽和的主子,刺客来临那一日,姨娘也?救了?她一命——她有看见,那刺客望向她的眼神有杀意,是姨娘推了?她一把,替她挡住了?刺客的视线。
所以她才能安然无事。
但姨娘待她再好,她也?是将军的奴婢,在其位谋其职。
直到晴念的死让她意识到某种真相,她瞒下了?姨娘的身?份,姨娘落下的那根银针也?成了?她最后的手段。
晴雯低头?望着手里的银针,她将银针搅拌茶水,得到的便是一杯让花草立时苦味的毒药。
为了?不引人注意,她只?能稀释这银针上的毒药,但再是药量浅薄,那位也?喝了?两日,晴雯不信他没有一点事!
晴雯手指颤抖将银针
藏起来,许久,她埋头?在双膝间压抑地哭了?出?来。
衢州城,经过一番收拾,周宅再看不出?被刺客袭击后的狼藉。
有刺客来袭,只?能说明胥衍忱的身?份暴露了?,周时誉也?终于不需要再藏着掖着,岑默一条调令而?来,他直接奔赴城外军营。
而?胥衍忱也?要搬到城主府了?。
相较于周宅,自然是城主府的兵力更足,戒备更加森严。
十鸢依旧是易容后的模样,她脸上肌肤暗沉了?些许,还添了?数颗雀斑,眼尾也?被遮住,一时间非是亲近之人根本?认不出?她来,便是行走间,她也?收敛了?肩膀,仿若寻常百姓。
胥衍忱起初还要些不习惯,时间一久,他倒是也?习惯她用?各种陌生脸孔出?现了?。
她现如今对易容格外感兴趣,三?两日就要往春琼楼跑一趟,从最初的生疏到现在不过片刻就能换了?张脸。
便是胥衍忱也?忍不住喟叹,她的确是其中好手。
学东西也?极其迅速,怪不得晴娘对她有所偏爱,没人会不喜欢这样的学生。
城主府,十鸢推着胥衍忱进了?主院,她再次见到了?岑默,不知为何?,岑默对她颇为客气?,冲胥衍忱行礼后,也?不忘对她拱手:
“十鸢姑娘。”
十鸢敛下眼眸:“岑大人。”
胥衍忱平淡地抬眸望了?眼岑默,岑默只?是勾了?勾唇,笑而?不语。
十鸢是头?一次来城主府,城主府占地面积广,或许是公家之处,府中建筑格外威严,城主府是没有后院的,供人休息的院落也?有,凉亭水榭,惹草装饰,瞧上去一番难得景象,但论起雅观却是不如戚府。
十鸢目不斜视,推着胥衍忱进了?寝室,没了?岑默在身?边,她忍不住地低声:
“那位岑大人怎么觉得有些怪怪的。”
胥衍忱静默了?一下,掀眸低声道:“别理他。”
却是半个字没有提起岑默的异样。
对此,十鸢没觉得有什么,她好奇心浅淡,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念,胥衍忱不说,她便认为是她不能知道的消息。
十鸢抬眸望了?望外间探出?院子的桃林,许是没人打理,桃林的枝头?颇有点肆意生长。
或许是她看的时间长了?,胥衍忱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他有点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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