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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将找到的木材燃起篝火,吃饱喝足,不少人载歌载舞,韩舒樱还上去唱了首歌,唱的是她跨年时登台唱过的歌曲,追梦人,只有这首歌词她还记得,没有提词器真的好难。
我们都是追梦人……
所有人在篝火下看着这个夜色下,美得像梦一样的女孩,唱着一首活泼的、鼓舞人心、动人的,他们从没听过的歌。
她台风很好,唱得时而青春,时而感伤,微微低头微笑时,如梦一样美。
唱完后掌声久久不息,韩舒樱走下来,见到江见许坐在那儿专注看着她,她立即快乐地一蹦一跳跑到他身边。
江见许眼中有光,他露出笑容,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来,手紧紧地握着她的小手,晚会结束了才放开。
晚上韩舒樱正侧躺在草垫和被子里,睡得香呢,感觉一个人钻进她被子里,她吓得刚要叫出声。
就听到后面的人,用被子蒙住两人身体,轻轻咬了下她耳朵:“别出声。”车里乘客和灾民知道自己得救,晚上睡得很香,草垫不远有几个人,不过都睡着了,平时江见许会睡在韩舒樱不远处,他跟陈兴文那里拿了块床单往身上一裹就能凑合一宿,今天看到她唱歌的样子,他忍不住钻对象被窝里。
“你别咬我耳朵。”韩舒樱缩了下脖子。
“嘘……”江见许声音放轻,语气轻松,前几日的压力不翼而飞,他已经不想着物资了,只想对象,于是用气声在她耳边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嗯?”
女人眼泪不能白流,当然不能轻易同意,他说分就分,说处就处?说做朋友就做朋友?韩舒樱倔强地梗着脖子:“没考虑好!”
江见许在后面轻笑了一声,然后手顺着她棉衣里面柔软的灰毛衣钻了进去,很快她胸前衣服又鼓起来,一起一伏,只是盖着被子看不出来。
“呀!手别挟它……”“考虑好了吗?”“啊,别扯它……”
“你回答考虑好了,我就……”
“没考虑好!”韩舒樱愤怒,身后江见许却轻笑一声,手指迅速拉扯晃动,很快她就沉浸在指间拉扯的水深火热之中,说不出话来。
不过好在她威武不能屈,最后也没说自己考虑好了,但江见许竟然也满足地亲了她脸蛋一下,“下次继续……”
到了第三天早上,桥塌陷后,河对面来了艘船,船上下来的全是领导,当他们看到一车旅客与灾民安然无恙,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几位领导分别与列车长,警务人员握手,“发大水时,这列列车没有过站,调度报告也没有消息,可把我们急坏了……还以为列车失踪了,看到你们安然无恙,好好好……”
待到见到江见许,领导似乎认出他,亲切地与他握了握手,“具体情况我已经听说了,小伙子,别担心,非常时期采取非常措施,做得好……”然后拍了拍他肩膀。
江见许笑了笑,这是省委大院许伯伯。
被围困两天三夜的列车终于等来了调度命令,倒退着驶离了这一片灾难之地,列车平安返回鹿城。
回到鹿城后,一下车外面围满了人,见到八百多人平安从车上下来,迎来一片欢呼声。
据后来报道,在那片区域活下来的,只有这辆列车上的人,乘客五百六十人,灾民三百零六人,其它三个村子,无一生还。
下了车,江见许把自己放在车站警务处的自行车取出来,然后载着韩舒樱返回大杂院,韩舒樱身上干干净净,只有鞋子有点脏,不过她都用雨水擦干净了。
但江见许的衣服太脏了,他没进大杂院,只把人送到门口,将包递给她:“你进去吧,记住,火车发生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讲,有人问起,你就说探亲回来,知不知道?”韩舒樱点头。
江见许很快骑着自行车走了,回去洗澡换身衣服,他还得到派出所报道,后续麻烦事多着呢,首先这个事儿家里……瞒不住了。
在县委澡堂洗完澡,回到宿舍江见许舒了口气,这一趟火车像是经历了一段人生,差点没死里头,但是回头想想他不后悔。
当他连死亡都不怕的时候,眼前迷雾一下子散开,任何事情都会过去,如果过不去,那就开出一条路,踏过去!
胡子刚刮好,打开衣柜就听到有人在楼下喊他,“江见许,电话!”
县委值班室的电话,省城那边转来的。
值班室就在电话机房,江见许一听就知道谁打来,他套了件衣服下楼。
小张在值班室里,见到他走进来,立马起身:“来来来,你坐这。”他拉着椅子给江见许,“稍等下啊,小江同志,电话一会转接过来。”
江见许笑了下,随意坐了下来。
小张在另一边坐下,拿起报纸在看,电话是省委那边打过来的,他瞄了瞄江见许,这个小江深藏不露啊,不会是省委哪个领导的公子吧,但人家不说,他也不好问。
不过凭感觉应该八九不离十,刚才电话他接的时候,声音一听就是领导口吻,语气和蔼,张口还叫他小张同志……他听着就想点头哈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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