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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盈盈的盯着李容瑾笑容僵硬的脸,温声道:“沈姑娘可真是要本官好找。”
李容瑾深吸一气,沉声发问:“怎么是你……”
“为何不能是我?”季宴川抬起手,他的手上拿着先前李容瑾递给吴同和的信封,“沈姑娘大费周章搜集的这些证据,季某应该好生招待的。”
“吴知府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季宴川听后嗤笑道:“哦,本官是应该好好谢谢吴同和,如若不是他,我还抓不住沈姑娘的。”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两枚金叶子,非常大方的递给身边站着的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答应李容瑾去写奏折的吴同和!
她中计了。
吴同和是季宴川的人!
没想到季宴川的手已经伸到幽州,这朝堂上究竟有多少官员已经暗中投靠他……
季宴川将信封在手中撕个粉碎,纸屑随风飘落,像雪花,吹的到处都是,有的还落在李容瑾的脚步。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李容瑾,抬手说:“带走。”
身后官兵出现,上来就要压李容瑾,她拿出藏在袖中的匕首反抗,但终是强弩之末,只见季宴川手中飞来一枚石子打在她的手腕上。
疼的她当即松手,匕首应声掉落在地上,官兵趁机上前将李容瑾团团围住,刀剑横在她的脖子上,将她强行制服。
甚至有的刀片还擦过她的颈部,落下一道细小的划痕,已经有一丝殷红血迹渗出。
最后她由两名强压出府,此时外面蓦然下起大雨,豆大的雨滴砸在李容瑾的脸上,将她今日显得格外狼狈。
慕苍为季宴川撑起一把素色油纸伞,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便抬手让慕苍拿着他的斗篷,披在了李容瑾身上。
她本意是拒绝的,季宴川温声说:“披着,不然郾城荒庙的百姓,一个都活不了。”
“!!”
李容瑾的脑子轰然炸开,她奋力挣扎,咒骂道:“季宴川!你个禽兽!草菅人命!猪狗不如!”
季宴川看着少女气红的眼眶,或许真的是把兔子惹急了,让她连最基本的尊卑礼数都忘记了。
他不喜欢对方这么骂她,尤其是顶着这么酷似李容瑾的性格。
雨滴打在季宴川头顶的油纸伞上,发出沉闷的啪嗒声,他脸色阴沉下去,刚要说话就听到一声箭矢划破空气的尖锐啼鸣。
随后两名架着李容瑾的官兵双双中箭倒地,暗处又飞来数枚箭矢,季宴川身侧官兵将他团团保护起来:“保护大人!”
空中须臾之间落下数名暗卫,手握刺刀,腰间挂着“督察司”腰牌,身手敏捷与季宴川身侧官兵大打出手。
李容瑾看着黑暗中走出一抹赤色身影,裴烬手握鎏金玄色油纸伞,身披玄色斗篷,长靴踩在坑洼中发出清脆声音,耳边兵器相交,他阴沉着脸,凝视着季宴川。
季宴川心中微沉,沉声道:“裴烬?”
裴烬凤眸微睨,冷声淡漠道:“季大人想好哪种死法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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