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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总监在一边,项明章说:“睡个午觉,休息一下吧。”
楚识琛点点头,进了房间。
他胸口闷,摘掉领带解开四颗衬衫纽扣,被子铺得一丝不乱,他仰面倒在床上压出了一片凹痕。
手机从兜里滑出来,响了一声。
项明章不放心,来消息问:你怎么了?
慰藉之余,楚识琛却想不到周全的借口,感觉胸口更闷了,他挑了个毛病,回复:我眼睛疼。
按下送,他又后悔了,一个大男人,好像在跟项明章诉苦似的,纠结着错过了撤回的时限。
幸好,项明章没有继续回复,大概没有在意。
楚识琛放下手机,躺平翻了个身,刚合上眼,房间的门铃响了。
心中隐有预感,楚识琛下床迅走到门边,一打开,项明章立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小瓶眼药水。
“滴两滴再睡觉。”
楚识琛伸出手:“谢谢。”
项明章却没给他:“我大老远过来给你雪中送炭,不让我进门?”
楚识琛受人恩惠,不好意思拆穿,从对面房间过来有多远啊?
普通贵宾房没有独立客厅,一眼望得到头,窗帘大敞着,阳光照得被褥雪白,项明章朝床边走,说:“你躺下,我帮你滴。”
楚识琛骨子里被伺候惯了,闻言上床躺平,乌黑丝散在浅色的枕头上。
项明章坐在床畔,挨着他,俯身笼罩在他上方,这个角度和姿势似曾相识,他顿时有些不自在,连续眨了几下眼睛。
“这让我怎么滴。”项明章牢骚着,一只手托住楚识琛的头,手指插入丝里,拇指指腹按着眼尾,“别动,睁着。”
楚识琛全身凝固,一滴冰凉的液体坠入眼眶。
双眼滴完,项明章说:“闭上吧。”
楚识琛闭上眼睛,问:“这样就好了?”
项明章揉过那一丛细密的头,收回手,说:“好了,睡吧。”
楚识琛闭着清润的眼眶没有睁开,黑暗中思绪沉浮,睫毛湿漉漉地低垂在眼下。
项明章静坐不语,等呼吸匀了些,拽过被子给楚识琛盖上,然后伸出手,把楚识琛额前的头扫到一边,以防扎着薄薄的眼皮。
记本电脑搁在床头柜上充电,项明章自言自语道:“怪不得眼睛疼,昨晚查资料熬夜了吧。”
楚识琛半梦半醒,意识混乱地接腔:“嗯。”
项明章失笑,嗯什么嗯,又问:“现在呢,还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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