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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完生意合作,桌上的话题变得休闲起来。
祁蒲之和江父碰了杯,看似随意地问:“听说令女前段时间毕业回国”
江父闻言笑道:“她啊,恋家。”
酒过几轮,江父提到女儿就忍不住多说了几嘴。
祁蒲之状似听得认真,实则正暗暗琢磨那天江恬说的话——我爸说的都信不得。
若是这样,江父所说的乖巧听话、顺从娴静,岂不是都要反过来理解。
自面试那天后,两人又有段时间没见面。
只偶尔在忙碌的间隙,祁蒲之会倏地想起面试时,江恬边热舞边用充满野性的目光盯她;又或是唱《fallgslowly》时,纤长指尖拨动吉他弦的动作、柔软又深情的嗓音
有时她也分不清哪个是真正的江恬,亦或都是。
其实她对江恬的了解少之又少,哪怕已经相处过一些时间。
江恬总是顺从、承受、纵容,除了偶尔直球表白,几乎没有谈论表露过她自己。
因此,在先入为主的印象下,她似乎也觉得江恬就是如此的。
现在看来——尚待挖掘。
眼看酒局差不多要结束,祁蒲之估计了一下时间,拿出手机轻车熟路地打电话。
这么多年,司机电话的位置熟稔于心。祁蒲之有点倦乏地捏了捏眉心,半阖着眼眸听电话那端的嘟声。
电话很快接通,背景隐约有点嘈杂的音乐声。
“小姜,一小时后来江宴接我。”
片刻后,那端传来低低的应声。
酒桌嘈杂,祁蒲之隐约听到对方应下,便没再多言,挂了电话。
-
江恬的车缓缓停在路边,给祁蒲之发了消息。
酒局刚散场,祁蒲之看了眼手机,点开江恬发来的消息,不由得一愣。
翻开通话记录,一小时前的通话对象赫然显示江恬。
姜和江同音,所以江恬应该也没听出问题来。
只是现在都已经一点了,这小孩儿竟然一句不问直接过来。
各老总都坐电梯直去负一楼停车场,唯有祁蒲之往酒楼正门去。
她刚出电梯几步,就见大厅的等候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女人,黑色长发披散下来,发尾微卷,背影窈窕。
似有所觉,江恬回头看去,目光直直落在祁蒲之身上。
她当即站起来,几步走过去,又很恪守距离地在祁蒲之身旁停下,“姐姐。”
虽然给司机打电话弄出了乌龙,但是祁蒲之十分懂得顺势而为。
于是她没提这件事,只是看着面前的小女友——
江恬今天穿搭不像往常那般淑柔,黑色牛仔外套、马丁靴,身高腿长,看起来十分飒爽。
配上清冷的五官,一眼看去疏冷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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