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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柴雪没看透他心思的能力,依然淡然地轻哦一声,算是应了。
场面又开始陷入沉默中,柴雪是不想跟他说,而乔瑞是想说却找不到话题。
于是一个郁闷地坐着,一个静静地吞咽着糊得特难吃的云吞。
唉,柴雪心里暗叹,她都开口问了江幼菱的伤势,可乔瑞在这里坐了半天,却半句也不曾问过自己的伤。
真是同人不同命,她卑微如此,本就让他厌恶得不愿多看一眼的人,还奢望这些干嘛?
直到最后一口云吞被柴雪生硬地吞入肚里后,柴雪起身想要去洗手。
“去哪?”起身时,手臂却被乔瑞拽住了。
动不了,柴雪不得不回答道:“洗下手。”
俩人都惜字如命,半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乔瑞眼中一闪,有点失望的感觉,却又欲言又止地将手放开。
他回头看着那盒被柴雪吃得一个也不剩的云吞,心里很不是滋味。
而洗手间里的柴雪也好不到哪去,洗完手后就站在镜子前呆呆地看着镜中头缠绷带的女人。
苍白的脸色,憔悴的面容,如果这样子走出去,不知会不会吓到人?
八年了,柴雪的这八年算是白活了,到头来只剩下这具残破的身躯,与千疮百孔的心。
如此靠在医院里养就能好得了吗?
外面传来了一阵说话声。
“乔总,江小姐不好了!”
“她又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醒来就捂着肚子直喊疼,整个脸都苍白地直冒汗呢。”
“肚子疼,这里是医院找医生看一下不就行了?”
“这……是江小姐嚷着要见你。”
静默了一会,又听到乔瑞的声音响起。
“知道了,我等下就过去。”
然后是一阵脚步声,看样子是有人离开了。
柴雪不由自主地抬手抚向额角,那里还在隐隐作痛。
从洗手间里出来,已不见乔瑞的身影了。柴雪重新躺回床上,即便毫无睡意,也强迫着自己睡去。
这一刻,她不想去想什么,而睡着就不知自己想什么,即便有梦,醒来也不会想起。
“总裁,不好了,总裁夫人不见了。”第二天,汪正阳火急火燎地跑进来对乔瑞喊道。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些。”乔瑞听了,从椅子上一下子站起来,失惊地不敢相信。
那么大的一个人,怎么会不见了呢?这汪正阳范二也不用拿这个来说吧!
“本来我是想去病房里看下总裁夫人的,可一进去没见到她,我以为了她是出去透气去了。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回来,就去问护士,谁知护士也不清楚。”汪正阳一口气说到这,有点气喘地透了几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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