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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北夏的呼吸被掠夺,身体被围困于岛台之间,软得像水,像泥,像海绵,失去了自己的形状。
脚下困顿,身体僵直,她不由自主地后倾,手却又紧紧环着江越的肩头,不自知地把他拉向自己。
快倾倒之时,后腰被江越的手掌揽住,平衡了。
手掌落在她腰际,本还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掌心贴皮肤。
方北夏身上罩了薄汗,灼热的感觉一路烧到脸颊。
沸腾的水声夺去她一瞬注意力,她含混不清地出一声:“水开了……”
江越“嗯”一声,像没听见似的,掌心继续向上游移。
她轻推他:“先关火……”
江越转身关火,回来后,对上方北夏湿漉漉的眼神和潮红的面颊。
像颗诱人的水蜜桃。
他轻笑一声,捧着她的脸,顺着鼻尖,唇边碎碎吻了几下。本想慢下来调情,触碰到她的呼吸,忍不住的却是他自己。
吻到喘不过气。
江越舌尖力道加重,其他地方也逐渐失控。方北夏紧闭双眼,像是身处高温蒸腾的夏日,天旋地转,任他欺身压制,任他捏扁揉圆。
一颗汗从江越间顺着后颈滚下来,他声音沙哑:“想要吗……”
颗粒质感的声音打败了她。
方北夏浑身酥,节节后退,喉咙间细细呜咽了一声。
衣料太碍事。
江越一手扣着方北夏的后脑勺,一手去解她腰间的扣子。
单手作战生疏,牛仔裤又有些紧,江越额角沁出细汗,扣子依旧稳固。
本想将上半身的经验直接照搬,刚出手就遭遇阻碍。
他失笑,继续尝试,方北夏说:“要不我自己来——”
话音未落,一颗金属扣嘭地飞了出去。
两个人愣住,只听江越“嘶”了一声。
手指举到眼前,两颗殷红的血珠渗出来——锋利的扣子边把他的手划了条长长的口子。
是有多急,力道是有多大,能把整颗扣子生生掰断。
方北夏惊呼一声,手忙脚乱。
“你家有创可贴吗?”
“没事……”
方北夏皱眉观察,抬眼看他:“好像还挺深的。”
江越指了指客厅一个抽屉,“那里面有医药箱。”
方北夏取了医药箱过来,坐在高脚凳上,从里面挑出碘伏和创可贴。
她侧脸认真,只有微微凌乱的头和倾斜不整的领口还残留着欲望的痕迹。
江越靠在岛台旁垂头丧气,为不佳表现懊恼。
方北夏的注意力却在他手上:“创可贴好像不太够。”
伤口有点长。
方北夏在里面翻了翻,现一瓶粉状的云南白药。
“先消毒,再撒点云南白药,用纱布包扎一下,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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