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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没用的系统，技能还要自己学，还s级，我看是垃圾。”

“我要投诉你，为什么系统空间的技能没有一个好用的，我要投诉你。”

……

最后，在一次又一次的投诉下，我从被寄予厚望的s级系统，逐渐沦为失败品。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

我知道，是我没办法让他们不劳而获，引得他们的不满。其实，我一开始也不是这样的，在我接受第一个任务的时候，我见到了我的第一个宿主，她叫丽莎，人如其名她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她的笑很温暖，像太阳花一样。

我小心地呵护她，我也像那些“逆袭系统”、“攻略系统”一样，把一切最好的东西奉上。她的愿望是成为一名舞蹈家，于是我给了她如小鹿般灵动的双眼、纤细修长的身材、高超的的跳跃能力……一切一切优秀舞蹈家所具有的潜质，无论是她有的或是没有的，我都尽力给她最好的。

后来，一切果然按照我设想的走下去了。丽莎在系统的加持下，舞蹈事业果然顺风顺水。我陪伴了她3年，看着她从一个籍籍无名的舞蹈生，一跃成为了法国巴黎莱茵舞团的古典舞首席。

在她功成名就、荣誉满身，不能给我提供更多情绪能量的时候，我知道我们分别的时刻到来了，我必须要去寻找下一个宿主。我虽然贪恋和她在一起轻松的时光，但我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是为星球收集情绪作为动力。

可我真的没想到结果是这样的，就在我走后的一周，她就发生了意外。失去了系统加成的她，腰肢不再柔软，跳跃也不再有力。在一场演出中，她为了完成一个高难度的动作，严重摔伤，再也不能站起来了。在得知自己未来将只能在轮椅上度过时，她崩溃了。然后，她就自杀了。

我明明是一串代码，但是那一刻我切切实实地感觉到心痛。是我害了她，我给了她一切，然后又剥夺了一切，最终才导致丽莎惨死。我为此很长时间不愿意接受新的宿主，因为我不能保证他们的以后。我也询问过其他系统，它们比我更早被制造出来。我问它们，我们走之后，那些曾经被选中的人该怎样活下去。我得到的答案是：他们会重新跌入泥地里，或者是死。

“你不该为那些人类感到伤心的，”我只听到它们冷漠的机械音传来，“我们只需要完成任务就行了，其他的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我没有反驳，我知道它们说的是对的。一串代码靠着大数据模拟出来的感情，去同情被当做工具的人类，简直和人类爱上大鸡腿一样荒谬。

可是，当我见到我的第二位宿主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意识清晰地告诉我，不要让他和丽莎踏上一样的路。于是，我改变了。我不再像以前一样有求必应，而是开始迫使他们学习各种技能。

作为一个系统，我所能为宿主争取到的最好的结局就是在任务完成，我脱离宿主的时候，能够让他们继续能有一技之长，安稳地度过余生，所以，我才会让他们自己学习技能。

可是，不是每个宿主都能理解我的苦心。他们大多数不愿意尝试学习技能，极少数愿意尝试的也因为学习的艰辛和尝到系统道具的甜头之后不愿意继续。在他们看来，所谓系统，就是一条捷径。最终，我被一个又一个宿主投诉，任务也一次又一次被判定为失败。我也从s级系统，沦为失败品。

就在我经历了无数次失败之后，主系统说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还不能完成任务，我就会被抹除记忆，投放到玛丽苏世界，作为主角的一个可以随时被销毁的工具。

我见到了可能是我最后一任宿主的人：库尔图瓦！他是一个特别的孩子，最特别的一点是什么？他之所以能被系统绑定，不是因为自己有强烈的情绪，而是有人因为他而奉献了强烈的情绪。

我想他这么特别，或许也会成为我的那个特殊。果然，他和其他宿主不一样，在听到技能是需要自己学习的时候，他甚至是欣喜的。他说，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那时候我就知道，我找对人了。

我陪伴了他很长的时间，从他的童年，一直到他开启职业生涯，或许我会陪伴他更久，又或许我有一天就会突然消失。我的宿主啊，成长吧，哪怕有一天我真的会因为投诉和你分开，培养了你，那也是我整个统生最值得骄傲的事。

对战尼日利亚

“晚上好，凯文。”德布劳内被库尔图瓦突如其来的的电话吓到了。

“蒂博，这么晚了你该睡了。”比利时的夏令时比北京要晚6个小时，也就是说库尔图瓦在凌晨打电话给他，“你是睡不着吗？”

“当然不是，你等会要比赛是不是？斯尔纳先生告诉我你今天要完成你的一线队首秀。”库尔图瓦的声音非常雀跃，在德布劳内的耳朵里就像一只在邀功的小狗狗。

“所以你是来给我加油的？”德布劳内非常感动，因为他的朋友即使自己面临着巨大的考验，也没有忘记他的首秀。

“当然，斯尔纳先生答应给我录像，这样回去之后我们两个还可以一起看。”库尔图瓦得意地对德布劳内说。

“天哪，”他们居然想到一块去了，因为德布劳内也拜托了朋友录像，“那我可得好好表现。”

“不要紧张，和平时一样就好，你在我心里每天都是最棒的。”库尔图瓦这样安慰德布劳内。

“如果我进球了，我就做那个动作，我们早就约定好的那个……”德布劳内絮絮叨叨地说着，刚刚还会附和他的库尔图瓦突然没了声，“蒂博，蒂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