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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闻星准备放弃时,突然见到c1oud停在了沙上,兴奋地啾啾啾了几声。
闻星半信半疑地走过去,在沙的周围搜寻了一圈,最后总算在沙的缝隙里找到了那个小玩具,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陌生的药瓶。
他将那个干草编成的小花扔给守在一旁的小鸟,小鸟欢欣地叼到远处去玩,剩下他在原地研究那个来历不明的药瓶。
经过一番确认,闻星可以肯定这瓶药不是他的。
那会是谁的呢?
闻星在搬进来之后将沙拆洗过一次,所以这个药瓶也不会是上一任租客留下的。
瓶身印着中文,每一个字闻星都认识,合在一起却弄不明白。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通,为何会有一瓶治疗精神类疾病的药物出现自己的家中。
似乎并不是完全没有头绪,可他却不愿去细想那唯一的可能。
沈流云进门时动作从容,和平时没有太大区别,朝他看过来:“东西找到了吗?”
闻星慢半拍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找到了。”
他看见沈流云似乎笑了一下,“那你怎么看上去愁眉苦脸的?”
面前没有镜子,无法让闻星得知自己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有些勉强地回以一笑。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多次落在沈流云的脸上,没能从中找出异样,情愿是自己搞错了。
可是随着沈流云的靠近,闻星敏锐地捕捉到对方身上残留的淡淡药水味,那气味将他所剩不多的侥幸也给驱散。
他的心情一时难以言说,声音低得仿若呢喃:“沈流云,你去哪了?”
心脏惴惴不安地跳动着,他生怕从沈流云口中听到糟糕的答案。
实话和谎言,他不知道自己更想听哪一个。
出乎意料的是,沈流云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坦言道:“去了趟医院,拿了一点药。”
闻星很轻地眨了下眼睛,问着明知故问的话:“你去医院做什么?”
沈流云好似对空气中流动的紧张毫无察觉,居然还笑了一下,“去医院当然是去看病。”
他轻佻的态度令闻星产生一点怒气,但忍耐了下来,向他确认:“沈流云,你生病了吗?”
可能是觉得一直站着说话很累,沈流云拉着闻星坐下了,这才回答:“嗯,生了一点小病。”
闻星对他话中的“小病”不太认同,虚张声势地提高了音量,“什么病?诊断书呢?你给我看一下。”
他满心希冀沈流云只是在开玩笑,即便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甚至让他感到难过和恐慌。
他迫切地想要找到一些沈流云是在欺骗他的证明,反正沈流云一向很擅长骗他,万一这次也不是真的呢?
遗憾的是,他并没有找到任何沈流云撒谎的痕迹。
沈流云坦荡而又直白地看着他,那么确切,那么肯定。
“诊断书没带在身上,你想看的话之后再给你看。”沈流云无声地叹了口气,即便回来的一路已经打好腹稿,可到了要开口的时刻却现事情并没有那么容易。
在病痛和药物的作用下,他的记忆时常会出现混乱和空白,只能尽量从一团乱麻的记忆中拣出几个重要的线头。
他有意将大部分内容都讲得极尽简略,以避免让闻星感知到太多痛苦的情绪。
可沈流云不知道,只是听了个开头,闻星便已察觉到他的言语混乱。
闻星几次张了张嘴,却都没能出一个完整的音节,也就没能打断沈流云的叙述。
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那些支离破碎的字句纷沓而来,将闻星吞没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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