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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他好一会儿,把夹着钱的书收了下来。宋安念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恶劣的想看他过得更苦的日子。
“走了。”祁昇离开前又补充一句,“给你钱这事,这件事情别告诉温湉。”
他喜欢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扛,不舍得温湉替他操心,她一个外人能说什么?
最操心祁昇的只有祁母,宋安念见到她的时候,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大圈。尽管她半点关于祁昇的字眼都没有提。
“还是生女儿省事,儿子就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说走就走,家也不要了,那个女学生要真进了祁家的门,我估计那个兔崽子到时候眼里只有媳妇,哪里还能想到我这个妈”祁母跟宋安念逛街的时候感慨道。
宋安念安慰她:“不会的,您是他母亲。”
祁母安静了片刻,喃喃说:“也不知道他最近待在哪,日子又是怎么过的。”
宋安念没说话。
只是当天下午,去了趟便利店,因为是上课时间,店里的人非常少。
宋安念拿了两包薯片,祁昇有些疏离的替她结账,她很容易就看见他手上磨出来的茧,那当然不会是因为收银出现的。
“不打算回家看看吗?”她收回视线。
祁昇像是没听见一样。
“你妈挺想你的。”她拿走薯片,留下这么一句话。
宋安念不知道祁昇有没有决定好见不见祁母,反正她跟祁母倒是很快见着了他。
起因是祁母带着她去和吴太太一行人打牌,吴太太无意中提了一嘴,说老吴验收工地的时候碰上了个人,体型有点像是祁昇,不过不太确定。
祁母哪里相信自己儿子愿意吃这种苦,就带着宋安念去吴太太所说的那个工地看了看。
大夏天的日头真的很大,宋安念撑着伞都觉得很热,跟祁母站在角落里看了片刻,就看见祁昇带着头盔和橡胶手套,在烈日下搬着沉沉的水泥袋,那种重量压得他直不起背,脸也晒得通红,衣服完全被汗水打湿,小腿上不知道被什么扎出血了,裹着纱布。
整个人不修边幅,很是落魄。
工地上干久了脊椎都不太好。
宋安念没想到才和顾泽元开玩笑,祁昇真就来工地了,她多想拍给顾泽元看看,搬砖有多苦。
祁母看到的第一眼,就难以置信的捂住嘴,再接着眼泪就掉下来了:“你说是不是我逼他逼得太狠了?”
宋安念从包里拿出纸给她擦眼泪。
“他们绝对没分手。”祁母笃定道。
的确没分,说分手估计是个烟雾弹,是祁昇怕祁母找温湉麻烦才想出来的对策。
“那个女学生我见过,哪哪都普通,真就,真就让他那么喜欢?”祁母语气复杂。
宋安念如实说:“他从来没这样子对我过。”
对一个人格外偏爱,还能是因为什么?
“你性格软,管不住他,可那个女学生分明也软......”祁母闭上眼睛,有些绝望的说,“难道我真的要同意让他跟那个女学生在一起?”
宋安念顿了顿,垂着眼皮说:“您和他当中得有一个要妥协,我觉得他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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