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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布被粗暴扯开,浓重的药味弥散的空气中,后颈再次暴露于a1pha的视线。
伤口已经结痂了,一圈齿印,以前也常常出现在他身上。
那种疼痛是可以预料的,比起一无所知,更加让人恐惧。
茧绥忍不住瑟缩,眼睛也紧闭起来。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只见岑骁渊死死攥住那块纱布,“愣着干嘛,不是说帮我打饭?还不快去!”
茧绥试探性地退后一步、再一步,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跑走。
他的身后,岑骁渊神色晦暗不明。
“你不是说你吃过饭了吗?”
没敢在食堂一二楼打饭,茧绥十分肉痛地选择了三楼,就这还怕岑骁渊嫌弃,好在a1pha虽然情绪不稳定,但意外好养活。
在a区茧绥就现了,岑骁渊对吃食没什么讲究,哪怕是干巴巴的粗粮也能咽入口。
茧绥眼巴巴瞅着对方吃饭,咽咽口水,说:“对啊,我吃过了。”
分化前,岑骁渊一直是在家里读书,家教亲自上门来,茧绥作为陪读也要在旁边伺候,一站就是一整个上午和下午。
午休时间茧绥是没办法睡觉的。
因为岑骁渊不睡。
他睡不着。
高阶ao的分化期通常漫长而又痛苦。
分化越晚,等级越高,同时也越容易失控,情绪上更加敏感易怒。
岑骁渊常常整晚整晚地睡不着,他一睡不着,茧绥也别想好过。
两个十几岁的小孩成天大眼瞪小眼,茧绥一磕头,岑骁渊就戳他,戳得人一个激灵,强撑着继续陪他熬。
有回直接栽进岑骁渊怀里睡着了,醒了现流口水,窝人怀里半天不敢动,已经想好自己脑袋离家的场景。
岑骁渊却没怎么生气,只是问他:“醒了还不滚下去,想在我身上赖多久?”
茧绥慢吞吞移开,偷偷蹭蹭自己嘴巴,“少爷,你是怎么现的?”
“呼吸变了。”
“哇,少爷你好厉害啊。”茧绥海豹拍手。
岑骁渊懒得看他,“少拍马屁,一会儿给我洗了。”
“噢。”
“手洗。”
“啊?哦哦……”
过了一会儿,茧绥实在不想洗衣服,明知故问:“少爷,是什么需要手洗啊?”
“是你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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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骁渊没有说叫他来天台到底是干什么的,茧绥也不好问,生怕本来没事,一问给问出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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