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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余轻声说了句&1dquo;怎么会”，徐绍寻喝了酒呆头呆脑的，接着他的话说：&1dquo;是啊，怎么会，明明还是有很多人在。”

  林余远望着夜色，心里面放得很空，问：&1dquo;小杨工作做得好吗？”

  &1dquo;嗯？”徐绍寻思考了一下，告诉他，&1dquo;挺好的，她也很厉害。”

  然后徐绍寻又告诉他：&1dquo;我好想见你啊。”

  林余猛然攥紧了拳。

  然而电话那边的人浑然不知自己的话有多大杀伤性，醉呼呼慢吞吞地说：&1dquo;林余啊&he11ip;&he11ip;我跟&he11ip;&he11ip;你说，我现——我现&he11ip;&he11ip;”

  徐绍寻声音越说越小，突然一声巨响，电话那头陷入寂静。

  林余着急起来，叫徐绍寻名字，徐绍寻也不应。

  林余跳下床，一边留着电话，一边打开电脑，查机票。

  他只剩下一个念头：我要回去。

  林余选了最近的航班，正在输信息的时候，电话里突然又有了轻微的响动。

  林余连忙问：&1dquo;徐绍寻，你怎么了？”

  &1dquo;不好意思啊，”徐绍寻声音困倦，&1dquo;刚刚好像瞌睡了一下，手机掉地上了。”

  林余手依然按在键盘上，只是不再输入了：&1dquo;你没事吧？”

  &1dquo;没事&he11ip;&he11ip;就是困了。”

  林余理智知道应该让他去睡，但实在很想多说几句，于是问：&1dquo;你刚刚想跟我说什么？现什么？”

  &1dquo;哦，”徐绍寻想了想，煞有介事地说，&1dquo;我想跟你说&he11ip;&he11ip;还是大学好。想回去。”

  林余静默许久，关掉航班页面，回答道：&1dquo;我也想回去。”

  第十四章不讲诚信就是会被债主找上门

  林余做了无数个梦。

  无数个梦里都指向着另一条路，在那个世界里他忍得住，一直待在徐绍寻身边，安安分分地注视着徐绍寻。

  但是梦都会醒，所以林余也只是守着他越界的情谊，老老实实地和徐绍寻相距千里。

  只有隔得足够远，这样的情愫才是无害的，可以被允许。

  南方四季不分明，淅淅沥沥下了几场秋雨，气温降了又回升，只天黑得一天比一天早。

  林余的病是在秋雨里好的。很难说彻底痊愈是哪一天，只是好几天都不再反复之后，林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似乎是病好了。

  他生命里的得到和失去都很突然，须得事后回看，方知原来那时便是那个改变一切的节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