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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曼也皱起眉,想了想,比划道:“可能是你猜错了呢?有点……”她的手停在半空中好一会,却想不出来要怎么比划,于是干脆沾了点茶水在桌子写下“牵强”两个字。
于是祝满又把之前逃跑被抓的事说了。
“当时我以为是碰巧。”祝满道,“但现在想想,可能贺天昀是故意的。”
祝曼还是觉得这事有点不可思议,她比划道:“不可能装一辈子,就好像你跟我。”
他哥假扮她一两次没什么,但要长时间假扮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哥会说话,有些时候会条件反射地回答别人。
“所以我觉得,贵妃娘娘跟王府的人都在骗我。”祝满说起这话时有些低落,声音闷闷的,“忽然觉得这世上好像没什么人人能相信的。”
祝曼被这话逗笑了,她比划道:“所以你才不开心。”
祝满闷闷“嗯”了一声:“不确定的事最折磨人。”
惊心并不能完全看懂祝曼的手语,但连蒙带猜加上祝满的回答,还是大致明白了他们在说什么,于是道:“我也觉得不可能,就王爷一个还能说是他很会演,但所有人?不可能一点破绽都没有,而且他图什么?当时傻子的日子可不比寻常人舒坦。”
“也可能是有破绽我们看不出来呢。”祝满道,“毕竟我们跟她们其实也不熟,我认真扮起曼曼来,我爹都发现不了。”
惊心被说哑了,张着嘴好一会,不知道怎么反驳这话。
祝曼见状比划道:“你很介意他骗你?”
祝满想了想,摇头:“我也说不明白,就是……知道他在骗我跟怀疑他在骗我是不一样的,前者我其实反而没那么生气,毕竟我们也没有那么亲密,可……”
祝曼比划道:“那你为什么不开心?你在生自己气。”
祝满没有否认。
他的确也在生自己的气。
气自己这颗满是怀疑的心,也气自己的小心眼。
他嘴上说着不重要,其实心里介意得要死。
祝曼太了解她哥了,倒不觉得奇怪。
她哥就是这样。
大概是从小身边没什么信得过的人的原因,她哥对喜欢的、亲近的人掏心掏肺,可眼里也揉不得沙子,一旦被刺伤了,他就难受得天要塌了似的。
尤其现在这样。
就像她哥说的,知道被骗了反而好受一些,已经宣判的结果顶多让他心里不舒服一阵,但现在这种模糊不清的情况才最让人难受。
没人想怀疑身边亲近的人。
但疑心就像一颗扎根的种子,如果不挖掉,留在那不管就会继续生长,直到变成拦路的大树。
祝曼比划道:“你喜欢他吗?”
祝满有一瞬的疑惑,他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于是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你、喜欢、他吗?”祝曼又放慢着比划了一遍,“不是夫妻那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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