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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一肩揽下,丰宝岚心有暖意,他对沈宁行了一礼,道:“娘娘重情重义,清岚感激不尽,臣引狼入室使得吾皇险遭不测,理应受罚。陛下准许臣戴罪立功已是网开一面。”
戴罪立功?沈宁听着这模棱两可的话,眉头皱了起来,又思及他之前类似卧底的身份,眼珠溜溜地转了一圈,机灵地笑了起来,“我就说陛下与宝爷君臣情深,怎么说罚就罚,陛下宽宏大量,宝爷万不可辜负皇恩,好好赎罪才是。”
二人一唱一和,皇帝好气又好笑,“还不滚!”
丰宝岚立即趁机“滚”了,沈宁叫住他,“此去一别不知再见之期,宝爷多多保重。”
丰宝岚与沈宁对视一眼,恢复他特有的笑容,“娘娘也请珍重。”
目送丰宝岚退了下去,沈宁偏头瞅了皇帝一会,竟往他怀里一钻坐上他的大腿。
“嘿!无礼!”东聿衡挑高了眉,只是话是这么说,手却牢牢稳住了她的纤腰。
“说了不提以前的事。”沈宁蹭蹭他,“更不能生气。”
“朕没生气。”
“那笑一笑。”沈宁伸手按着他的唇角,却被他的胡渣刺了手,“啊,扎手。”
“朕瞧瞧。”东聿衡顿时握了她的手轻揉起来。
“你怎么不刮胡子?”沈宁嘟哝。
“朕把龙须蓄起来不好么?”
沈宁闻言,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好不好,你这么年轻,留胡子作什么?”
大手刮了刮脸,“朕蓄起美髯岂不更威风凛凛?”
沈宁轻笑,“不要,”她凑近他,“亲你都扎得慌。”她嘟了嘴在他下巴上印了一吻。
东聿衡挑了挑眉,看向她的眼中带着笑意,“言之……有理。”说罢他扬唇亲上两片红唇。
二人笑闹一阵,皇帝拥着她坐着,为她抚平碎发,问道:“你与清岚是如何识得?”
“咦?”沈宁紧张一瞬,她知道东聿衡早晚要问,可没想到他问得这么突然。
“又或者,朕该先问你是如何自沈府逃脱,又为何去了峑州?”墨瞳微眯,皇帝观察着怀中人儿的细微表情。
“我……那日碰了大毛后手上起了疹子,到了夜里愈发地多,我也以为我活不长了,心中不害怕是假的,”沈宁低头摩挲着他腰间玉佩,缓缓道来,“第二日待你走后不久,大毛就在我面前死了……可是这时我臂上的红疹却退了下去,想来是我运气好身子骨好,总之我也不知为何,花疹就消褪了,可我那时已心灰意冷,又觉着我即便说自己没事,你们也不信的,与其难逃一死,还不如趁机逃跑。”
东聿衡说不出责备的话来,他无情遗弃她的事怕是她心中的伤,他只沙哑地道:“你可知朕……”看着低垂的脑袋,他欲言又止,旋即又问道,“为何去了峑州?”
“我……”沈宁不知道东聿衡知不知道福祸兽的事,试探地说道,“只是找了个风景好又离长阳远的地方……”
东聿衡将她的翘臀拍了一计,瞪她一眼,“还敢欺君!你是否刻意接近丰宝岚,是否为了一块黑色福祸兽玉佩?”
沈宁傻笑,“我刻意接近丰宝岚是真,可我要一块黑色福祸兽玉佩作甚?”
“不要花言巧语,当初你去找那何生,怕是也看中了他搜集的家族氏腾。”东聿衡紧紧盯着她,“那会儿你怕是还不知道福祸兽是哪家的,才千方百计想打探出来,是么?”
沈宁不料他连这事儿也联系了起来,心中暗道不妙。看他笃定的模样,油嘴滑舌恐怕是过不了关了。
“朕且问你,你既不知福祸兽,又在何处见了一块黑玉神兽?”
东聿衡步步紧逼,沈宁抬起无辜的大眼,咬了咬唇显得可怜兮兮,“能不说么?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不是陛下说的么?”
这小蹄子,何时学会了这一招?东聿衡只觉身子一酥,差点儿就着了她的道。
“从实招来,朕不怪罪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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