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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火车,邢修在站内没有看到三姐邢青的身影。他低着头顺着人流往站外走。
原来不用出站,顺着铁轨边上的小路一直往前,几分钟就能走到家门口,但许多附近的人都知道这条小道的来龙去脉,于是五陵西站为了防止屡禁不止的逃票行为,前两天给那里砌了一堵墙,阻隔了这个通道的通顺。
只不过邢修心里明白,过不了几天,那堵墙就会形同虚设。这就如同班主任韩老师讲的“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一堵墙阻隔不了人们省钱的决心。
邢修一出火车站,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顺着台阶过来,张口说:“大哥,我一天没吃饭了,行行好给一块钱吧!”
邢修皱了一下眉,他不知道这个一身皱巴巴衣物的男子从哪得出自己比他年龄大的结论,虽然他怀疑这人就是专门乞讨钱的,但出门在外,能帮人总是要帮一下,再说一块钱,也不值什么。
邢修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元硬币递了过去,这人接过后连声“谢”都没有转身就走了。邢修知道自己上了当,心说算了,刚要迈步,有人喊了一声:“磨盘大爷您就行行好吧!小老儿一个月没吃饭了,可怜可怜吧!我代表全家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感谢您呐!”
邢修转头一看,正是史今古和史今豪弟兄两个。
邢修家里一共六口人,除了在五陵西站机务段从事检修机车工作的父亲邢远和全职家庭妇女母亲张招娣外,就是四个子女。邢修的大哥叫邢车,同样是铁路职工,现在住在单身公寓,很少回家;二哥邢海,高中毕业后就去闯社会了,也很少回家,至于三姐邢青则是在车站服务站工作,工作的具体内容是推着放满了各种零食小吃烟和啤酒饮料的小推车,等客运车到站后,对着车窗里的旅客喊着“香烟啤酒瓜子饮料扑克牌各类报纸杂志”进行售卖。
邢修刚才下车的时候下意识的低头,就是为了防止三姐邢青看到自己。
史今古和史今豪的父亲史宇栓同邢修的父亲邢远在一个部门工作,但是邢修和史今古史今豪相识交好,则是初中之后的事情。
初一上学期的有一天傍晚,邢修沿着铁路两侧捡瓶子卖破烂,到了机务段铁路桥那里,现有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生脚拤在了桥边缘供人行走的窄道上。
这男生就是史今古。这座桥的窄道是木板铺成的,木板是用螺丝固定,本来十分的结实,但是因为火车经过时剧烈的震动,木板之间就会有缝隙,轨道上面的石头子就会从缝隙里掉下去,可能就会伤到人,因此是有巡视员检查维护的,谁料想今天有颗螺丝松动了,板子歪斜,将史今古的脚给夹进了缝隙里。
铁轨上几分钟就会有火车通过,窄道的中间有着一个凸出的部分供来不及通过桥的行人紧急避险,因此这会史今古脚被夹不能动弹,就有被火车剐蹭的危险。
邢修看到急的大哭的史今古,急忙过去将木板使劲板起让史今古抽出了脚,两人慌里慌张的刚到了桥上的行人停靠处,几乎就是同时,一辆火车呼啸着从两人身边穿行而过,车辆带起的风将两人瘦小的身体几乎要吹了起来,史今古和邢修吓得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史今古脱离了危险,可是邢修放瓶子的篮子却被火车带来的风刮的没影了。他找了很久,才在桥下找到了已经变形破烂的篮子,里面的空瓶子自然一个都没剩下。
那天回到家,没有劳动成果却又将劳动工具给弄的稀巴烂的邢修被邢远一脚给踹到了墙角。晚上邢远也没有让邢修吃饭。
邢远出了名的脾气暴躁,他根本不会听儿子的辩解。这么多年,邢修早就逆来顺受习惯了。即便后来史宇栓过来感谢邢修,得知前因后果的邢远吸着史宇栓拿过来的烟,可是对儿子一句抱歉的话都没有。
这就是史今古和邢修结识的过程。史今古和邢修同岁,后来一直在一个班读书,史今豪比两人小一岁,不过上学早,也是同级,三人算是从小一起玩惯了的。
邢修伸出拳头对着迎过来嬉皮笑脸的史今豪胸膛擂了一下,史今豪故意捂住胸口翻白眼嘴里嚷嚷着:“不好了,打死人了!”
史今古笑笑的看着邢修问:“怎么啦?要账?”
邢修点头,史今豪睁大眼说:“我他妈!我当时一瞧那贾王八真老鳖就不地道,妈的什么全省都有他的在建工程?狗屁!一个大老板能是这样?没诚信,麻辣八的!”
史今豪说着眼睛骨碌,一脸的鄙夷。这时有个男人走了过来,伸手说到:“大哥,我一天没吃饭了,行行好给一块钱吧!”
邢修和史今古史今豪同时的瞪大了两眼,三人禁不住异口同声笑了起来,只不过邢修是有些自嘲的意味。史今豪嘴里骂了一声“滚!”,等那人讪讪离开,四下探望一阵,而后朝着远处走了过去。
史今豪去的方向站着刚才问邢修要钱的那个男子,这男子身边还站着两个人,他们的目光不停的在来来往往的旅客身上巡弋,史今豪过去之后就伸手:“大哥,我一天没吃饭了,行行好给十块钱吧!”
没一会,史今豪走了回来,将十块钱往邢修手里一塞,说:“别鸡巴太善良了!好心也得看对谁!”
邢修:“你……”
史今豪撇嘴:“你什么你!收好。咱再怎么着也是铁路子弟,在咱的一亩三分地上,能让宵小任意妄为?这是利息!姥姥。”
史今古和史今豪是要走亲戚去,到了亲戚家正好是中午的饭点。三人说了几句话,就各自分开。史今古随着史今豪走了几步,回头看看邢修的背影,再次紧随着史今豪离开。
离开火车站之后,顺着铁路俱乐部再往前走一截,下个坡之后经过了一个涵洞口,再上了土坡,邢修就到了家。邢修的家是四排房的第一排,紧挨着铁路,每当有火车通过时,这火车仿佛就是对着身处的房子撞过来似的,而后在震耳欲聋的呼啸声中,一切又归于寂静。接着没多久又会有火车疾驰经过,每天都这样,周而复始,一年重复着一年。
门上上着锁。开门进去,前面是搭建的棚子,棚子靠墙角那里有着一张用木板拼凑起来的床,这是邢修睡觉的地方,后面是一间不到十五平方左右老旧的房子,屋里别无长物,砖混的墙壁,墙壁上贴着泛黄的报纸和一些先进工作者的奖状,墙角有几样极为简单的家具,房顶吊着一个散着昏黄灯光的灯泡,屋里散着一股说不清楚的霉味。
一阵尖锐的火车声又呼啸冲了过来,在地面的震动中,邢修看着水池里堆满的锅碗瓢盆,伸手洗了起来。
这个家庭并不富裕,自从稍微懂事之后,邢修不管刮风下雨,每天胳膊上挎着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篮子沿着铁路沿线捡拾有用的垃圾去废品站出售换钱。等逐渐长大个头高了之后,邢修在星期天节假日被父亲派到附近的火车站货场里扛麻袋、拉车、翻运煤炭,总之干各种活挣钱补贴家用。
五陵火车西站是大站,无论货物和客运都十分繁忙,货多人少,劳动力总是供不应求,邢修和两个有着同样经历的哥哥一样,从小开始就被强的劳作锻炼的如同父亲邢远一样膀大腰圆。
在邢修的记忆里,父亲邢远脾气暴躁的随时随地都在抱怨,都在埋怨,对这个不满意对那个不满意,似乎除了他自己以外他对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不满意,而且因为身体太强壮,好像只有不停的漫骂和诅咒才能泄过于多的精力。邢远在家里动不动就摔碟子摔碗,对妻子张招娣拳脚相加是家常便饭。好在家里的碗碟都是铁的,顶多被邢远摔变了形状,上面的磁掉了豁子,捡起来洗洗还能用。
邢远长的人高马大,浓眉大眼,五十来岁的人仍旧的浑身肌肉结实,搁在古代绝对是一条好汉。张招娣如今依旧风韵犹存,能看出青年的时候必然是美人一个。可张招娣似乎对丈夫每天都或轻或重打自己的行为丝毫不觉得委屈,倒像是一种享受。邢修曾经甚至有一种错觉,母亲张招娣要是哪天没有邢远对她的拳打脚踢和粗口漫骂,她就会全身不舒坦。而且有时候明显的是她在故意挑逗老公邢远来揍自己。
因为有邢远和张招娣的基因,刑家的四个孩子都长得不差,邢修最为出众,十八岁的年龄就体壮如爹,脸俊似娘,邻居曾经对着邢修开玩笑说你要是像你二哥一样油腔滑调的,五陵这一块的女人就被你祸害完了。
但邢修不是他二哥邢海,也不像大哥邢车一样的沉闷。邢远一开始对几个孩子的教育也是抓的比较紧比较认真的,但是从邢车开始到邢海一直到邢青,这姊妹三个一对半让邢远感到失望,于是到邢修这里,邢远觉得累了,对小儿子不闻不问起来。
邢修一直是家里安静的一份子,他的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从来不因为他是小弟而格外的照顾他,邢远和张招娣也从来没有因为邢修是家中排行最小对他有什么偏爱,仿佛邢修就是一个多余的人。
于是邢修就总是形单影只,一副凄凄楚楚的样子。有时被三个兄姐欺负的狠了,邢修迫于无奈才去给父亲邢远或者母亲张招娣告状,不过邢远和张招娣却更多的是骂他喜欢惹事。
那些年里邢远烦躁的时候会揪着邢车的耳朵一脚将大儿子踹到墙角去,或者换成二儿子邢海,当然邢修也难逃此劫。这样的家庭模式让邢修感到惧怕,其实他只是想让父亲或者母亲在语言上让哥哥姐姐认识到自身的错误不再欺负自己,从来没想过让父亲用暴力的手段去惩罚他们,但父亲对于子女的惩罚往往不是出于对错而是出于脾气,因此以后邢修被哥哥姐姐欺负后常常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他觉得问题应该有别的解决之道,但他目前还没有想明白那个解决之道是什么。
邢修逐渐的沉默却让两个哥哥和姐姐出奇一致地认为他是一个极为阴险的人。
邢远将自己的热情和时间都奉献给了单位,他很少和儿女在一起,于是他年年都拿回一张先进工作者的奖状,他将这些奖状贴在了墙壁上,左看右看后露出满意的笑容,心情大悦之后就开怀畅饮指挥方遒英雄豪杰一般的哈哈大笑,而后再借着酒劲对家人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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