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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開學了,對於即將開始的研究生生活,大家都期待的很,談論著哪個導師太摳門,哪個專業前景差,說說笑笑氣氛歡樂。
中途司真去上洗手間,出來時剛好碰到施宇。
個子挺拔的男生,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和七分褲,兩隻手插在口袋裡,靠牆站著。
「你已經決定把孩子生下來了?」他開門見山地問,「你還要上學。」
「孩子和上學並不衝突。」司真道。
「是不衝突,但是我們的專業需要長期在實驗室,對孩子可能會有影響,你真的考慮清楚了?」
「這不是問題,休學或者延期也可以。」
「但我覺得你還沒有想清楚。」施宇看著她,「如果真的沒影響,怎麼狀態這麼差?」
司真臉色淡下來:「謝謝你的關心。我自己的事,自己有分寸。」
聚餐結束後,安排了娛樂活動。司真沒有去,在金筱筱的再三邀請下獨自離開。
黑色勞斯萊斯就停在路邊,她沒有上車,沿著馬路往回家的方向走了一段。
秦勇將車開到她身邊,降下車窗。「太太,您上車吧。」
「我想自己走一會兒,你要是想繼續跟著,就跟著吧。」司真說。
秦勇為難:「前面是單行道,我沒有辦法過去。您還是上車吧,先生吩咐過,不能讓您一個人在外面。馬路上車這麼多,很危險。」
胸口像被什麼堵著,司真不想為難他,沉默地上了車,回到別墅。
不知昨夜是否下過雨,亦或是將要下雨,這天的溫度降了一些,午後的陽光和煦,風也比往常大而密集。
她拿了一把小鏟子,蹲在花園裡翻土,除草。
陳姨送來給她補充營養的dha膠囊,勸道:「太太,休息會兒吧。」
「沒事。我不累。」司真說著,一鏟子下去,翻起時鏟子上赫然多了半截蚯蚓,在泥土中扭動掙扎。
司真並不怕蚯蚓,那一瞬間體內卻一陣劇烈的翻湧,她猛地彎下腰,哇地一聲吐了起來。
陳姨大驚失色,慌忙放下茶盤衝上前,將那鏟子遠遠踢開。嘔吐物的味道十分刺鼻,她卻毫不介意,為司真順著背一臉擔憂:「怎麼了這是?」
孕吐剛好沒多久,怎麼又突然吐起來了。
等司真吐乾淨了,陳姨遞上毛巾和水,給她漱了口,扶她回到客廳里坐下,又小跑著到花園裡情理污穢。
她弄完進來時,司真已經上樓回臥室了,不放心地敲門進去,見她躺在床上,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心疼道:「還有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叫醫生過來?」
「不用了,」司真有點虛弱,「我想睡會兒。」
「那你休息吧,有事就叫我,我一直在。」她幫司真掖了掖被角,輕輕帶上門。
到了晚飯時間,陳姨上來叫司真起床吃飯,卻發現她出了滿臉的汗,臉頰上有些不正常的紅暈。伸手探了探她額頭,慌了,忙跑下樓去拿醫藥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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