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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云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冷,面上始终挂着的温和谦逊的笑全然不见。
曾涣还没走两步,前方便被一群黑衣人堵住去路。
“你说孤晦气?”巫山云一步一步逼近曾涣,“你可知,咒骂本朝太子按律法是要处以极刑的。”
“你!”曾涣怒目圆睁,吼道:“你算是什么太子!你可知,在你父皇即位的这些年里,我们百姓过得有多苦?!去年田里颗粒无收,可朝廷居然还是按着丰年的税来收的!你知道这害死了多少人吗?你们官府,你们皇家的天子,当真在意过我们的死活吗!”
巫山云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道:“孤若是你,便会把嘴闭上。”
“我哥哥那样待你”曾涣红了眼眶,道:“你可知道,便就是那苦涩的菜团子,也是他日复一日吃不饱肚子省下来给你的更遑论那些新衣,那,那些书简你却害得他成了这样。”
“你们皇家的人,便都是如此冷血吗?你还要害他吗?”曾涣的眼中满是泪水,他几乎要失声痛哭。
他知道,他拦不住巫山云,他不过一介卑如草芥的平民,又如何挡得住这蛮不讲理的皇权呢?
巫山云道:“孤说了,会补偿他。”
巫山云摘下了面具,黑衣人全部转身,巫山云让曾仓看了个够。
“啊!”曾仓的大脑中亮起了一丝火花,“你是神仙!”
巫山云诱哄道:“那你愿不愿意和神仙一同走呢?”
“愿愿意的。”曾仓小声说着,面上有着害羞的红晕。
曾涣不可理喻地死看着曾仓,拽过了曾仓,道:“你不是连门都不愿出吗?!”
曾仓眨了眨眼,道:“可他是神仙啊!”
曾涣一脸吃了屎的表情,回头看了巫山云一眼,硬生生在巫山云那张面无表情的死人脸上看出了得意二字,他恨恨道:“神仙个屁!”
“他脸上有蝴蝶!”曾仓兴奋道,“他真的是神仙,阿涣还记得吗?哥哥在你小时候同你讲过的,他他真的是!”
“你在胡扯什么?!”曾涣道,“他害得你在床上躺了一年,还害得你不敢出门,不敢同他人说话!他就是个白眼狼!他连白眼狼都不如!就是个畜生!”
巫山云修习内功,耳目通天,自然是能听见曾涣那刻意压低的声音的,不止是他,他所有的手下都能听清
巫山云的脸瞬间漆黑。
他大步流星上前,一把抓住了曾仓的衣领,将曾仓拽到了自己身边。
曾仓也不反抗,还盯着巫山云笑,看起来傻不愣登的。
曾涣仍然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他不理解,他也不打算尊重。
他不明白,他哥六七年都没过出门,甚至都鲜少与他交流,为什么一看到巫山云,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好像曾仓那六七年的自闭都只是他自己的幻觉。
好生奇怪。
巫山云给曾仓下了什么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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