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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觉身边有剑气护住自己，一道清冷之气从她左侧射来——是方羽青来帮她。

“哼——”李震看见方羽青过来保护辛灵，看俩人的神色越发鄙夷。手上使出十分的功力，却奈何不是方羽青的对手，两人双剑对撞，李震虎口一热，剑竟被震飞出去。转眼间，朔光森寒，方羽青的剑已经架在了她脖子上。

他不伤她，只是郑重的告诉她：“我和师侄辛灵，绝无半点儿女私情。”

他这话说得简简单单，声音也不大，众人却都是一慑——明明讲得没什么气力的一句话，人人心中却不自觉地认为应该相信他。

连李震也愣住了。

方羽青却是低了头，启唇再言，开头几个字却犹如驮着五山的巨龟那般沉缓：“羽青少时，就已许下誓言……”他稍稍抬了些头，今日瀛洲日头和煦，辛灵瞧见光线照在他那万年不变的冷漠容颜上，不添温暖，反照出了几丝平日里看不见的郁结：“……终生不娶。更不可能同哪个女子，做出苟且之事。”

他顿一顿，说出一句叫辛灵又心悸又难堪又没有错的话，她只能深深埋下头。

方羽青说：“陆焕之所以无中生有，是因为他欲将辛灵做炉鼎，强行不轨之事，却……被我撞见。”

55、还原真相

话音说完，辛灵低头，陆焕却依旧昂首，他到带起怒气来，以至用手指住方羽青：“师弟，我心疼阿灵，以为你真心喜欢她，还千方百计替你们维护。你却为了自己开脱，竟然说出这般无耻的话！”

脖子一伸身子一倾，一口鲜血从陆焕口中吐出来。

连辛灵都猛抬起头，她整个人都呆住，可心里的愤怒居然是平静的，只是平静的看着前方这个“人”。

方羽青也看着他，手上却缓缓拔出了自己的剑。

他一拔剑，已是万剑对于他。尤以李震为胜，另两位老山主倒是站在后头，手按在剑上，静观其变。

“方羽青，你被揭穿，还想做垂死挣扎？”李震这次出头呵斥，陆焕没有再劝阻。

辛灵考虑了会，心重重疼了一下，微微闭上眼睛，似乎做了一个决定。

她睁开眼睛，高声说：“的确是如方师叔所说，是陆焕欲对我行不轨之事，被方师叔撞见。”

众皆沉默，此话由当事女子的口中说出来，再加上她表情里不可侵犯的严肃，诸弟子心里，皆觉得该相信辛灵。

却不敢信。

便皆望向陆焕。

陆焕闻辛灵说完，脸色就已在顷刻间变作惨白，却转为连声叹气：“阿灵，为师知你对我师弟情深，可是你却何苦为他至此？”不由连连摆头，又心痛又惋惜：“阿灵，不值得啊。”

“你们如若不行，可以到华阳洞里，重现方才的情形。”辛灵却冷静地又加了一句，虽然说这话的时候，心还在疼，语速却已平缓连贯了。

陆焕张开的嘴巴定住，这一口叹气叹到一半被憋住，哑然无声。

连一直支持他的李震，也在垂眼沉思之后，盯着陆焕皱起了眉头。

这一幕被辛灵瞧在眼里，她便再加一句：“李山主，你若愿意，可否由你来现？”

李震一楞，点头同意。

辛灵在前带路，李震紧随其后，陆焕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来。只有方羽青，一直站在那里不动。

辛灵停下脚步，回过身，眼帘动动，望着他。见他正以一种带着难以名状的情愫的目光看着自己，似乎在问：辛灵，你真的要重现当时的情形，叫大家都看到吗？

他的目光很难过，他在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