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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兩人和那背後的數珍會，跟白天刺客不是同一撥。」

公主聽出他的弦外之音：「那刺客是否招出什麼了？」

風至從牢獄回來時，公主已經歇下了，她還沒來得及聽到刺客招供的內容。

6惟簡單將牢里發生的事說了一下。

撕下彼此溫情脈脈的面具，公主不復在白日裡的軟弱和怯懦。

她的聲音雖然依舊溫軟柔和，但6惟不像劉復以貌取人，絕不會覺得對方好糊弄。

這個有足夠洞察力和判斷能力的公主，才真正像一個在塞外待過十年的人，也更符合6惟的推測和想像。

在群狼環伺弱肉強食的草原上，如果沒有三兩下，很快就會被吞噬殆盡，連骨頭都不剩。

公主聽罷，沉默片刻：「刺客背後的人，想借刀殺人。」

既想殺她，還想借她之死，去嫁禍李聞鵲，一石二鳥。

6惟：「殿下英明。」

公主：「6少卿有什麼話，不妨直說，你來查案，順道護送我回京，而我則想活命，如今這處境，正該同舟共濟，彼此坦誠。」

說得好，那公主殿下您自己為什麼不夠坦誠？

6惟內心道，看了她一眼。

燭火幾近於無，他只能看見模糊的陰影。

「要殺殿下的，可能不止一批人，目的也各不相同。」

第11章

先，是入城刺殺的刺客。

刺客自陳是柔然人。

根據對方的形貌來看，6惟對柔然人的身份沒有疑問，但李聞鵲是否跟柔然人勾結這件事，顯然還有疑問。

因為李聞鵲大破柔然，柔然人恨他，應該更甚於其他人，他們更有可能想通過刺殺公主順便嫁禍李聞鵲，借皇帝之手來處理李聞鵲，一石二鳥。

都護府里肯定出了內鬼，否則柔然人不可能精準潛伏在馬車底下，事先無人察覺。

內鬼這一點，在隨後下毒事件里也能體現出來。

否則官驛廚娘，怎麼會無端端給公主下毒？

「李聞鵲挑選服侍公主的人選，都是詳查過家世的，就這樣還能混入內鬼，此事並非柔然人能做到。」6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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