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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车劳顿半个月,姚七福也确实累了,简单洗漱了一番后,便捧着虚珥放在了床上,给她盖上被子,而后自己钻进去,开始睡觉。
这一次,姚七福又睡不安稳。
少女再次警告她,“快点开始,不然真的要来不及了。”
和之前一样,场景又是一片战火纷飞。
姚七福被扰得根本睡不着,索性起床,拿起虚珥,走向窗台,举头望月。
她来到这个世界后,便格外频繁地擡头赏月。
倒不是因为喜欢,自不可能是因为什麽思乡。
她只是没有什麽别的事做,无聊而已。
没有别的事做?对了,她已经回到京城了,这是泥馆,她可以捏泥塑啊。
刚好,本来是打算将泥塑盲盒与柏闵肖的茶叶结合起来的,柏闵肖也同意了,但因为去找许怀生的事耽搁下来。
明日去找找他,看看这件事还有没有可能。
睡不着,姚七福到后院的槐树底下挑上来一筐的泥。
说起来,这个之前张伯储存泥的地方,还是周迢发现的。
再看看后院,仍旧保留着梁伯在时的痕迹。
仿佛他们只是出去办事,独留她一个人在家了一样。
被这个的自己想法惊到,姚七福摇了摇头,嘴角勾起讥笑。
她还是捏泥塑吧,否则自己的脑袋瓜子又不知道会想到什麽愚蠢不切实际的东西了。
昏暗的房间陡然一换,变成了金碧辉煌的宫殿。
姚七福打量四周,这个宫殿很大很光亮并且极度奢华,殿顶铺满了琉璃瓦,地面铺满了金砖,擦的无比干净,地面上立着的鎏金烛台能够清晰地倒映在地面上。
但奇怪的是,她没有倒影,身后也没有影子。
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而后是爽朗的笑声。
姚七福没有擡头,因为她从地面上就能看得清清楚楚,是一位身着龙袍的男子走在前头,后面跟着的是……
姚七福猛然擡头,看向龙袍男子身后着官服的男子。
此人的眼里挂着似笑非笑的眼神,可不就是周迢的经典表情。
周迢似乎察觉到了视线,朝姚七福的方位看去,却没看到人,垂首,地面也没有人影。
难道是他最近太累了吗?
嗯,等忙完这桩子事,他就可以登上宝座,好好歇息了。
然转念一想,坐上了那个人人豔羡的宝座,只会愈来愈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吧。
嘴角划过一丝嘲讽,没关系,他可以将所有的时间,所有的精力都奉献给他说铸造的王朝。
前提是,这个宝座是属于他的。
“父王,您唤儿臣来,有何指示?”
父王?等等,眼下在位的难道不是周迢的兄弟吗?怎麽他称呼这个身着龙袍的男子为“父王”?
姚七福有些乱了,可不等没有时间给她思索。
姚七福看着面前方才还好好的身着龙袍的男子,此时居然在口吐鲜血,眼睛瞪得无比地大,双腿绷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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