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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尝试以及边界（第1页）

言兼脸色有些难看，在这种他不能随时随地想死就死的情况下，遭遇这种特殊状况，而且他还暂时不能使用以前自己攒下的能力；现在自己能驱使灵魂使用的能力暂时也就那一道一次性烬灭，金莲驱使的幻术和催眠，最后就是上次最后临走前在灵魂之书上留下的小把戏。

打个响指，言兼站到了仓库顶上，靠月亮更近一些的位置去仔细地观察那轮圆月和其缀于其上的星空，试图在其中发现些什么蛛丝马迹。

月莹和言兼话说到一半，看着言兼开始沉思就噤了声，想等言兼继续开口，没想到这个大活人打个响指就倏然不见了，给月莹吓得原地蹦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才反应过来应该找人，到处张望。

“喂，抬头，我在上面。”言兼懒散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月莹抬头去看，才发现对方在仓库顶上边缘的位置探出头来看自己。

月莹：？这人怎么上去的？

一瞬间，月莹脑海里浮现了各种各样的超能力，什么超级速度，极限跳跃，甚至还有什么月步，剃之类的，但最后固定在脑子里的只剩一个——瞬间移动。

月莹惊讶地张开了小嘴，第一反应问的问题是：“所以你真是奥特曼？”

言兼嘴角一扬：“正确的，中肯的，一针见血的。”

见小丫头真信了，没从夜空看出什么异常的言兼在仓库房顶又打了个响指瞬移到了月莹身后，拍了下她的肩膀：“我还能这样。”

在月莹回头的瞬间，又是一记响指，言兼已经站回了月莹身前，把右手食指悬停在月莹额头的位置，等月莹反应过来把头回正时，刚好被一指头戳到脑门上：“这么也没问题。”

被耍的团团转的月莹：“？”

“哥，这也太酷了！”月莹两眼又开始亮星星，活了这么些年头还从来没见过真的超能力呢；可转念一想，不会是从一开始她走丢就进了什么真人秀节目？不然眼前这个节目效果这么好的家伙也太离谱了些。

摇摇头，之前那只黄鼠狼可不是开玩笑的，言兼哥哥只是有着自己的秘密而已，自己应该理解这位救命恩人的。

言兼看着眼前思考状态的小姑娘，一时也不打算去打扰她，而是自己也开始思考这极夜的事。

首先，这里肯定不会是极圈，极夜中的极圈温度绝对不是他这种全身上下就挂着一条冲锋衣的状态能活下去的，那就能排除自己在的地方是类地球的星球表面，至少这个自转时间就对不上号。

其次，考虑到这个地方存在精怪，也有可能是在某些秘境之中，其中并没有昼夜变化，只有单纯的因为某些属性灵力淤积导致的极昼或是极夜；这种秘境一般没法产出日月精华，除非是那种极端加持阳火或是阴水的秘境，才有可能短暂地少量产出一些，但是刚才自己吸收到的日月精华显然是不属于这种少量的范畴，而且这个地方也没有灵力的淤积感，大概也能排除这个。

此外的“缸中之脑”可能和“游戏设定”可能也值得一些考虑，可也没有直接的证据指向……也不一定，似乎自己有可以求证的方法？尝试一下，总没错的。

言兼叫了一声还在发呆的月莹，告诉她自己要尝试一点事情，叫她先在仓库里等一会儿自己，饿的话可以把剩下的食物都吃掉，之后他有办法给大家找到食物。

说完，言兼手上响指连续响起，朝着此时已经干了一些的泥路瞬移过去。

瞬移对精神力的消耗和灵魂驱使时对灵魂的损伤其实并不小，可是，被洗掉了所有能力的言兼唯独剩下了一个没法被洗掉的天赋——灵魂强度和精神力量。

言兼从自己第一次踏入修真类型的世界时，就研究了灵魂方面和修真天赋方面自己的能力，让他格外惊讶的是，两项他都非常高，只可惜那个世界他飞升的瞬间就突然死了，不然飞升之后的死法他肯定也得尝试一下。

言归正传，他磅礴的精神力和近乎无法被伤害的灵魂强度给他带来了一个好处，也即刻印在灵魂之中的术法他基本都能无冷却无耗蓝的使用，虽然事实上是灵魂强度太高不会受伤和蓝条太长耗蓝根本看不出来，但并不妨碍他修习灵魂相关术法之后用这方面能力在任何一个世界都能玩弄所有人，也能方便他获取各种各样与新死法有关的消息。

从言兼把他已知的各类术法用上万乃至接近上亿次的生命全部刻印到灵魂之中后，他在自己能接触到的世界就已经是近乎无敌的了。

利用这份力量，他探寻的死法无法计量，只是至今都没有实践到能把他彻底杀死的力量。

也是因此，言兼发现自己辛辛苦苦写下的术法全都被清空的时候冒出心疼的感觉；毕竟就算自己有无穷的时间，自己也得花上很久才能把那些术法重新刻印回去——想到这，他又开始心疼了。

摇摇头，甩干净脑子里的杂念，无法继续往前瞬移的言兼伸手向前，触碰到了某种边界。

森林只蔓延到了自己身后，脚下是那条泥路的尽头，而面前，一堵无形的高墙隔绝了内外，外部无尽的虚空中，看不到任何存在，只有天上的白和地上的黒，以及无限蔓延向远处的灰；脚下的泥路也一样，在那堵透明高墙的脚下突兀地截断，一条无形的界限隔绝着两边，甚至瞬移也无法穿过。

看到眼前的一切，言兼开始考虑刚才自己想到的另外两种可能。

缸中之脑，顾名思义，即是被封存在能够维持生命体征的生化装置里的大脑，而其看到的一切都是电脑模拟出来的假象和虚妄，其特点是在需要模拟的事物过多时，会陷入崩溃，此时会出现客观意义的边界，但是不会是无形的高墙，而是内外不同的画面，来自于外侧渲染不完全的状态和电脑运算速度的限制。

游戏边界，这个是眼下可能性比较高的一种可能。

那就是他们身处游戏之中，作为两个NPC，存在永远无法逾越的游戏规则——

空气墙，就是他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