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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言嘲讽道：“宋文琛，你现在来找我是想做什么呢？是想让我回去跟你做情人吗？做你上不得台面的地下情人？”

想到宋文琛写在日记里那笃定的话，林清言就更加想笑了。

她凑近这人，似乎想要看清楚他的内心。

“宋文琛，我在你的眼中就这么下贱，你觉得你结了婚，我也会跟你在一起？”

“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怎么会有人这么自卑又这么自负？怎么会有人这么懦弱又这么猖狂？

不敢在自己单身时诉说爱意，却敢想着等他结了婚以后让林清言做他的地下情人。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林清言想不明白，她又是怎么在从前的那些年里将面前的男人奉为神明，以为他就是自己的全世界。

现在来看，这一切分明恶心极了呢。

宋文琛开口，嗓子哑得不得了。

他好像总是在做错事情，他好像错的太多了，宋文琛最终只能痛苦不已地道歉。

可是这样毫无意义的话真的有用吗？

宋文琛想要伸手去拉林清言，却在那样冷到极致的眼神之下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他只能无奈地扯着林清言的衣袖：“言言，对不起，我知道到这个时候我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我毁掉了我们的关系，毁掉了你的生活，我毁了一切。”

“可是言言，你可以怀疑一切，你可以说我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恶人，你可以说我是一个畜生，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我爱你是真的。”

宋文琛颤抖着身子，乞求道，想要最后一次跟自己的神明祷告，想要最后一次诉说自己的卑劣不堪的真心。

剖开血淋淋的真相摆在林清言的面前，希望她能多看一眼。

“我喜欢你，我宋文琛活了二十七年，只喜欢一个人，那就是林清言。”

宋文琛认真地看着林清言，看她对自己不屑一顾的模样。

“从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你了，最初我也觉得我自己是个畜生，我怎么能对你有心思呢？”

“可是后来我根本控制不住，我快要疯了，并不是每个接近你的男人都有着卑劣不堪的心思。”

“可因为我就是那个拥有着最卑劣最不堪想法的男人，是我心脏，所以我看谁都脏。”

“言言，我不能去指责别人，我只能去指责你，我做了太多的错事，我知道我不配得到你的原谅。”

“可是我......”

“你既然知道那你又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呢？”林清言不耐烦地打断了宋文琛的话。

原来自己从前所受的那些谩骂侮辱都是无妄之灾，都是面前的男人卑劣真心的反馈。

林清言后知后觉明白了真相，可经年累月造成的伤害早已经刻骨铭心，那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道歉，就能够弥补的。

况且林清言现在对宋文琛恶心至极，他的道歉只会让自己更加反胃。

林清言推开了宋文琛，连他碰一下自己的衣袖都觉得脏。

“原本我应该生活在孤儿院里，是宋暖暖代替我生活在了孤儿院，而我在宋家过了几年好日子。”

“可如果一切可以从头再来一次，我希望我根本就没有遇见你们宋家人。”

“我希望当年我就是被丢到了孤儿院，或者我直接被人弄死了，那也好过在宋家生活这些年。”

林清言一字一句残忍道，自从宋暖暖回家以后，林清言在宋家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

宋暖暖欺负，宋家父母无视。

可因为有宋文琛，所以那些年还没有那么难过。

宋文琛曾经是宋家唯一的光，是林清言世界唯一的光。

可是现在看来，那分明就是深渊的凝视。

如今知道了真相回头再看，林清言几欲作呕，实在不想去看宋文琛虚情假意的模样。

宋文琛此时眼中的痛苦几乎凝成实质，他这么痛苦，可是那痛苦又有几分真几分假？

其实都是假的吧！又是他装模作样的把戏。

可能又在想着等她心软，就会跟他回去继续做他的愚蠢无知任人摆布的傻妹妹，或者去做他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林清言冷笑出声：“宋文琛，如果你还有一份良知，我希望你滚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们之间早已经算是两清了。”

先前宋文琛乃至宋家一家人花在林清言身上的钱财，这一年来李家已经尽数还了回去，甚至给予更多。

那点微不足道的感情上的付出，早已在这件事情发生时，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