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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文字与现实（第1页）

霍骥野到了张慕一提供的地方。“他人呢？”

张慕一拉着霍骥野就要去床上。“你伺候得我舒服了，我就把他的下落告诉你。”

“你骗我。”霍骥野觉得自己被耍了，给了他一拳转身就走。

张慕一在他身后大喊，“你们今天是不是去了《人格》的拍摄现场。”

霍骥野头也不回，“你知道这一点并不奇怪。”

说完以后，霍骥野没有马上离开。或许在心里某个角落，张慕一知道余光启的行踪是真实且合理的一种现实。而找不到余光启的霍骥野，正不可否认地期待着这种假想的现实与真实重叠。至少这样能减轻他心中的不安，能让他有一个清晰的方向。

张慕一没注意到那么多细节，只是给出了他的回答：“我在他的手机里装了定位软件。”

“你说什么？”霍骥野如张慕一所愿回到他的面前，只不过这次迎接他的并不是第二拳，而是一句不属于他的关切。“他现在在哪里？”

“你居然不怀疑这当中的合理性。那我更不能轻易告诉你了。”虽然张慕一说的话是真的，但霍骥野一碰上余光启的事似乎就会变得失常。不是过度怀疑就是过度相信，明显已经出了理性的范围。

“你想怎么样？”

“我早说过了，伺候我。”张慕一的眼神中透露出诱惑，双上不安分。

“密室”内。

“虽然你现在听话了，但是惩罚就是惩罚。”钟强按动打火机，火光映着蜡烛上余光启的齿痕。“拍得真清楚呢。”

“嘶。”滚烫的蜡泪掉在余光启身上，传递完热量以后，如污泥一般干涸在他的皮肤上。紧接着，就好像余光启脖子附近有片雨云，蜡泪越来越密，余光启脖子附近已经一片灰白。

“你这是犯法的。”

钟强刚要抬手，突然意识到这句话不管是余光启还是韦康都能说。他把蜡芯周围的蜡泪一股脑倒下去，简直就是上菜前的最后一勺调料。“犯法？只要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谁又能把我怎么样呢？有钱能使鬼推磨，刘家财大势大。别说我继承了家产——就是没继承，弄出几条人命还不是随便摆平。哦，对了。你是个明星。会更麻烦一些。”

“别一错再错了。我那么长时间没回消息，一定会有人察觉的。”余光启说着半威胁的话，声音却是轻的。

钟强走过去把余光启的手机捡起来操作了一会，又回到他身边。“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轮不到你说三道四。好了，现在已经没有人能打扰我们了。让我用你的手机给你拍个特写吧。演员，韦先生。”

余光启撇开头。钟强一只手抓住他的腮帮，掐着他的下巴把脸板过来。“演员不看镜头可太不敬业了。这是你第三次反抗，我是该上点好东西给你……先把碍事的衣服都解决掉吧。”

“房间”内。

霍骥野刚一碰他，过往的记忆就止不住地涌现。哪怕这不是霍骥野的本意，但是手的位置，习惯性的动作都和以前一模一样。

张慕一说，“记忆是不会骗人的。”

霍骥野迎上去，“来吧。”说完这一句，他突然上手把张慕一推倒，两人很快在床上亲吻起来。“我记得你喜欢这样。”霍骥野把张慕一的双手并在一起，自己单手按在手腕处。另一只手在下方摸索。

“轻点，太着急我可不告诉……”

霍骥野随便摸了几下，摸到了。他带着笑意在张慕一耳边说：“舒服吗？”

张慕一也热情回应。“舒服。”

“舒服你就多待一会。”霍骥野用力朝他下面一捏。“余光启的时间比你宝贵多了。记忆确实不会骗人，你把手机放在枕头底下的习惯永远都改不了！”

张慕一一边捂着下面一边警告霍骥野，“拿了又怎么样，他手机已经关了，没有我你找不到他在哪。”

霍骥野指指自己的脑子。“只要我确定了最近一次离线的位置，哪怕他现在不在那里，你也提供不了任何线索了。”霍骥野说完潇洒地把手机举在半空，放手，落地，离开。

最后显示的位置在拍摄现场附近。霍骥野闯立刻开车去了现场，可是大门已经锁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可以说了吧，是谁派你假冒刘家的私生子！”

余光启全身赤裸地坐在椅子上。地上是剪碎的衣裤，椅子上还固定着好几根蜡烛。一点火苗的温度已经算不上什么了，以这副狼狈的样子出现在镜头里才叫人羞愧地想死。余光启撇过头去，紧闭双眼。如果真的有灵魂存在的话，他的灵魂刚才已经死了。他不想回答，任由钟强的拳头打在腹部。

他不是编剧，只是披着编剧外衣的变态。自己只不过是他把文字变成现实的工具。余光启睁开眼，感到一阵晕眩。他吃力地动了动手脚，张了张嘴，“你……”

“你说什么？”

“我说……你过来，我说给你听。”

钟强的耳朵越来越近，眼睛一闭，余光启张嘴咬上去。

“咣。”

椅子再一次倒地，余光启的嘴里没有尝到半点血腥味，反而是炽热的火焰和滚烫的蜡泪直接与他的皮肤亲密接触，甚至出“滋滋”的声音。万幸的是，绑住余光启手脚的绳子也在这次意外中被烧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