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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芊狐疑看他：“哪个同学啊，你同学还有我不认识的？”

  6赭垂下眼睛，顿了顿才说：“很久以前的同学。”

  程芊还想再问，6赭移开话题：“你怎么在这儿？”

  程芊神色瞬间暗了下来：“我来买糍粑，我哥爱吃，明早带给他……”

  6赭五指紧紧捏紧，深呼吸几瞬才松开，讷讷低语：“我陪你去买。”

  程芊沉默点头，两人一起离开。

  -

  吕濡搂着小狐狸坐在路边石礅上呆，直到霞光散尽暮色四合时才惊觉，匆匆赶回酒店。

  严斯九的房门紧闭，敲门无人应答，吕濡只好给他微信，问他在哪里。

  不出意料，严斯九半天没回复。

  这是生气了吧……

  吕濡抓了抓头，忐忑地想。

  本来下午就踢了他一脚，现在她又不守时，这么晚才回来，严斯九生气也很正常。

  吕濡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直后悔自己下午没定个闹钟。

  眼看天色愈来愈黑，路灯都依次亮起，吕濡实在坐不住了，给严斯九弹了个视频通话。

  正常情况下她是不会给人弹语音或视频的，只有很着急时，才会用这种方法提醒对方看微信。因为她没法说话，一般对方看到语音或视频时都会挂掉，回复她的消息。

  这次她也在等着严斯九看到后挂断，一边等一边懊悔地抓头。

  所以当视频通话接通时，吕濡根本没察觉，还在鼓着脸颊揪头。

  严斯九也是坏，见她没察觉，也不出声提醒，就好整以暇的看着。

  等吕濡现通话不知何时接通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看着屏幕里自己呆若木鸡的脸，乱如鸡窝的头，再对比严斯九那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脸，吕濡心态直接崩了，手忙脚乱地挂断通话。

  要命的是，挂断前她似乎还听到了对面传来的嗤笑声。

  她的蠢样大概是取悦了严斯九，很快严斯九就来了一个定位，并附言两个字：过来。

  吕濡丧气地整理好头和衣服，按着定位找过去。

  定位是在隔壁一条街上的大排档，走过去十多分钟。

  吕濡匆匆赶到时，严斯九正站在路边和两个短裙美女聊得火热，离老远都能听到美女娇羞的嗔笑声。

  严斯九看起来还挺受用，叼着烟，笑得痞气十足，笑完之后还把手机递给人家，看情形是打算加微信。

  吕濡脑子一热，几步冲了过去，横在三人中间气喘吁吁。

  被挤开的短裙美女自然不满，娇声斥道：“哎呀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呀？”

  吕濡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只看着严斯九不说话，像是等着他解释。

  严斯九意外挑挑眉，没说话，只是把烟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