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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声今天很不一样,这是他和闫续所熟悉的江声截然不同的一面。
他却隐隐约约有点担忧。
江声贴过来,用手肘捅捅闫续,让他回过神来:“你打得好吗?”
每当这个时候江声就很佩服闫续的敏感。就像最开始,他判断出来他无家可归的窘迫一样,此时此刻,闫续也很精准地看穿了他,问道:“你不会玩吧?”
江声小声说:“嘘。”
闫续低低地笑了两声,然后拿过他手里的球杆,上前完成了一个很漂亮的击球,橙色的球应声落袋。
应该是占用了章群的回合,沈方听不满地嚷嚷道:“不公平,你们两个人打我一个。”
“来啊,江声。”他说,“我们二对二。”
例外
赶鸭子上架,没办法,江声只能模仿着他们的架势,架起球杆,试探着推杆。
“啪”一声,母球在原地跳了一下,纹丝不动。
“噗哈哈哈哈哈哈——”沈方听大笑道,“这回看出来是好学生了,你连台球都不会打啊?”
江声只能假装气定神闲地再次推杆,这回白色的小球慢悠悠地往前移动了二十公分,没有击打声,更没碰到任何球,尴尬地停在了球台中央。
哎,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他拎着球杆,往后退了两步,郁闷地站在一旁,喝了一口啤酒。
“等我们打完这局,我教你。”沈方听指指台上仅剩的一枚黑八说。
“好。”江声点点头。
“真可爱。”小雅姐拿了个酒瓶,凑过来和他捧杯。
她亲昵地问:“弟弟,你成年了没。”
江声杯子里没有酒了,于是女人自然地给他倒满了。闫续像一直关心着这边,走过来捂住江声的杯口:“他不能喝了。”
“闫续~”女人嗔怪道,“你真扫兴,怎么像个大家长一样,管东管西的。弟弟第一次来玩,我找人家聊聊天不行啊。”
闫续的表情不算好看,但也没找到话反驳,也不好拂了甄雅的面子,只好看着江声,用目光提醒他乖一点。
他也很意外,江声并没有他想象中听话。
他躲开了闫续的手,歪了下头:“我没关系的。”
桌台的顶光打在江声的侧脸,形成明暗交错的阴影,喝酒的时候,他的头微微仰起,露出流畅好看的脖颈线条,脆弱的喉结上下滚动,酒液把他的唇染得湿润又柔软,很是性感。
闫续看了一眼就别过头去,他很不习惯这样的江声。
他隐约的担忧逐渐具像化,在他面前,江声虽然有时候会任性,但总是乖巧的,会张着小狗一样的眼睛充满信任地望向他,而不是现在这样游刃有余地在娱乐场合和昏暗的氛围融为一体,自信又迷人,让他仿佛以为他们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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