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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羽推門出去。
陳准慢吞吞地剛吃完,凌羽就已經回來,手裡拎著一個塑膠袋。
他起身拿手機要付款,凌羽瞧了他一眼。
陳准放下手機,跟著她出門。
冬日的中午,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兩人在街邊一前一後走了五分鐘。
在一個路口,凌羽頓住腳步,轉身,目光在他面上掃了一掃:「怎麼回事啊?」
陳准將手揣進口袋裡,聲音異常平淡:「沒事。」
「都破相了,」凌羽挑了眉,「這叫沒事?」
「你很在意這個?」
凌羽點點頭:「昂。」
他瞧她一眼,抿抿唇。
凌羽晃了晃手裡的袋子:「買了藥膏,去哪處理一下?」
「我訂的酒店離這兒不遠。」
「噢,」凌羽說,「這次訂酒店是為了什麼?我能去嗎?」
陳准被她話弄得尷尬,只好喊她的名字:「凌羽。」
她笑笑:「打車吧。」
計程車來後,兩人都坐在后座,凌羽坐好後,目光又落在他臉上。
陳准回看過去。
計程車行駛緩慢,后座有些搖晃,陽光透過車窗直直折進來,空氣中的細小塵埃在明亮中漂浮,他們的視線相撞在飛舞的塵埃中,而彼此能看到對方的瞳孔,是清澈的顏色。
凌羽抬起了手,身子湊近,在距離他額角還有兩厘米的時候頓住。
陳准抬手,握住她指尖,把她的手帶下來放到自己的腿上,凌羽順勢回握,十指交纏,都沒有多說話。
此刻有不同於其他時刻的寂靜,就在上方緩緩流淌。
到房間門口的時候,陳准一隻手握著凌羽,另一隻手在口袋裡翻找房卡。
凌羽看他這個姿勢實在彆扭,便湊近,幫他把房卡從口袋裡拿出來,貼在了感應區。
房間門應聲打開。
凌羽鬆開他,率先進去。
陳准幫她把厚外套脫下來掛在衣架上,凌羽把拎著袋子放在了桌子上,窸窸窣窣翻找著:「你還記得你昨晚說了什麼嗎?」
陳准咳嗽一聲,說自己喝醉了。
「就那點量?」凌羽回身看他,「真看不出來,原來你喝醉還打架呢。」
他反駁:「打架的時候沒醉。」
陳准坐在床角,凌羽拿了蘸了碘伏的棉棒走到他面前,棉棒碰到他額角的時候,陳准下意識地躲了躲。
凌羽瞧他:「你自己擦?」
他說:「看不見,你幫我。」
凌羽單膝陷在他兩腿之間的柔軟床鋪里,一隻手扶著他的肩,彎腰湊近,另一隻手捏著棉棒,試探著輕輕擦了擦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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