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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纶卢允言本年三十岁整,人生际遇颇为坎坷,不甚得志。
他少年失怙,跟随母亲前往鄱阳,依靠舅家,天宝末举进士不第,随即安史乱起,被迫再归鄱阳。直到广德元年,方才重入京师,报名应举——可惜,依旧落地了。
然而卢纶颇有诗才,在鄱阳时,便受到前辈诗人吉中孚和同富诗名的表兄司空曙的赞赏,入长安后四处投诗干谒,又得到诗赋名家苗、崔峒等人的肯定,并最终通过崔峒,他被介绍到了宰相元载的面前。元载也很喜欢卢纶的诗作,荐之于上,破格补其为阌乡尉。
然而时隔不久,元载便被轰出了政事堂,其党羽多人如杨炎、韩会等皆遭贬谪,其中卢纶最倒霉,不但罢官丢职,甚至还被下了大理寺狱,幽囚数载……等好不容易摆脱了牢狱之灾,大历三年、四年再应科举,但理所当然的,没人敢录用他。
终究有前科在啊,则元载一日不赦,卢纶一日与宦途无缘……
灰心丧气之下,卢纶只得收拾行李,辞别友人,打算离开长安城,返归鄱阳去。虽说那么大个人了,还要依附舅家得活,实在羞耻,但囊中金尽,前程无望,还能怎么办呢?
然而,正当卢纶起意出京之时,忽然某一日,他远远见到一行人穿行春明大街,往春明门方向去了,为的是位紫袍官员,跨着北地骏马,似乎颇有些眼熟。卢纶问身旁友人:“得非凤翔杨公南乎?他几时归的京,欲往何处去啊?”
友人跑去打听了一番,回来告诉他:“杨公南方自灵州归来,朝命,授楚州刺史,方陛辞前往赴任也。”
卢纶听了这话,不由得紧锁双眉,良久思忖不语。
杨炎也是元载党羽——起码朝廷是如此认定的——因而在元载倒台后,被贬为道州司马。原本以为,只要元载不复起,杨炎也绝无还朝的机会,谁成想他跑去朔方呆了不到两年,竟被奏以“运筹调度”之功,得任楚州刺史——楚州可是紧州,刺史从三品,职同牧尹,地位显赫,比普通中、下州长官绝然不同啊!
则既然杨炎都能翻身,我为啥不能够呢?
卢纶受此激励,暂息了返回鄱阳的念头,反复筹思朝中大老,多半都抱不上粗腿去,唯有左司员外郎卢杞是自家同宗——虽说分爨已久,且未序过谱系吧,终究都是范阳一脉啊。于是跑去干谒卢杞,卢杞却不肯见,只命人捧了一盘钱出来,但在钱下,压着一张字条,上书:
“方镇幕府,终南之径。”
那意思,你想靠科举入仕,门儿也没有啊,但投往节镇,或许倒能够淌出条道路来。
卢纶就此才下定决心,离开长安,往投河西。
之所以选择河西,而非别处,主要因为中原方镇近年来多半太平无事,也就偶尔出些兵乱啊,盗匪啊啥的,不容易积功勋、刷资历。要说最有可能遭逢战事,可望趁势水涨船高的,只有新复的河西、陇右,且二镇使臣李汲、李晟又是圣人爱将,则若有他们帮忙说几句话,朝廷还会在意我曾经牵涉进元载的案件里去吗?
尤其李汲,都内盛传他所作《悯农》诗,虽系古风,不加雕琢,不大容易瞧得出来真实文采如何,但起码说明其人爱诗且会诗啊——终究李汲是以文职身份出镇地方的。尤其杨炎得以复起,就是坐了李汲的船,而卢杞也是从李汲船上下来的……
虽说河西路途遥远,抑且被蕃,此去可能会遭逢凶险吧,终究“富贵险中求”,卢纶心说我仕途都近乎断绝了,若不冒些风险,怎么可能扭转命运呢?由此才远道而来姑臧,向节度衙署投刺干谒。
初日投文,不得青睐,卢纶便又绞尽脑汁,新创作了六《塞下曲》。诗文递入,他忐忑不安地跟门外负手徘徊,心里说我若是又猜错了对方心意,依旧不得录用,该怎么办?这就远路返回么?难道我这一辈子,注定是个布衣不成?
好在时候不大,便有人召唤:“卢先生请随我入来。”
仆役将卢纶带至后堂,与某人相隔屏风交谈——他估摸着,不是崔氏夫人,则必是“内记室”无疑了。果然才刚坐定,屏风后面便传出来女人的声音:
“有劳先生玉趾,降我凉州,昨日怠慢了。”
卢纶急忙躬身为礼:“是卢某旧日行卷,多都中应酬语,不得夫人青睐……则今日六五言,可还勉强能入目么?”
屏风后的声音说:“先生如此明晓事理,也不必我多言了。我河西偏僻方镇,且正当贼锋,难免重武备而轻文事,便节帅的喜好,也自与关内州郡不同。先生今日所呈诗作,私心忖度,必合节帅之意,只可惜节帅远征未归,我不能擅纳先生于幕府,授以职衔……”
卢纶闻言,才自惊慌,屏风后又道:“敢请先生先在府中住下,以待节帅归来,也可先熟悉熟悉河西的风俗、地理、人情——自然,一应衣食,绝不会怠慢了先生的。”
卢纶这才大舒了一口气,不禁喜形于色:“感念夫人厚爱之德,卢某没齿不忘……”
红线命在节署前院给卢纶安排了一间厢房,充作日常起居,屋子虽然不大,但他可以独占,跟那些只能多人挤一间宿舍的流外小吏自然拉开了差距。红线颇为细心,不但屋中一应器具皆全,还特意命一老军去伺候卢纶,且先奉上食料两千钱,并绢、谷若干。在卢纶想来,初入幕府,尚无实际职司的时候,这样的待遇就算挺不错了吧。
安定下来之后,他便由老军指引,在姑臧城内乱转,想要尽快了解这座河西大邑的风土人情,方便等李汲凯旋后,当面献上富民强兵的良策——他终究是做过一段时间阌乡尉的,多少有些实务经验。
只是姑臧的情况与阌乡大异,卢纶一连转了好几天,自觉把浮面上的情况基本都摸熟了,腹中却仍然空空如也,不知道良策何在……这一日见有商队从东方来,便凑过去打听,回答说是荆州的商贾,因李帅之请,供输大毛竹两千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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