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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鬼?”“我说你是蠢得可以的猪脑袋,看不懂什么是演戏吗?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箫夭景肯为了你出头?”陆占庭得意洋洋地拎了拎衣领,“算算时日,今天也该是好戏下台的日子了吧?所以他才带你来见乔钦”“……”这个神经病怎么会知道夭景要带她来做什么?她狐疑地皱起眉“哦……抱歉抱歉,看你一脸呆样,应该还不知道箫少爷跟乔钦打赌的事,真看不出,你还挺值钱,箫夭景下了5千赌他一定能追到你再甩掉你呢”看着苏家袄彻底痴呆掉的表情,陆占庭更是越说越来劲,连讥带讽地喷话,“我呢,随便卖个人情给箫夭景,配合着演场戏,难不成你以为我真的伤得有那么重,非要搞到你退学不可吗?不让你感动下,你哪会乖乖上箫少爷的当,哈哈英雄救美,这一招还真是什么人都能上套,有趣,真有趣”当头棒喝一切像一场循环的报复,多年前,她用英雄救美的烂招术让杨书婕顺利攀上陆占庭,多年后,他绕了一大圈也要用同样的招术还她这一报可因果报应,她不信烂人的话,她更不要信见她举步要走,陆占庭心有不甘,出声阻道,“不过想想也对,箫夭景那票人耍起人来的确够狠,可能最近节目比较无聊,拿你开开心吧,不过,我看你和箫少爷玩得也挺开心的,不过,你不是蠢到跟人家来真的吧?”她的步子顿住,死咬住唇,阻止自己去想那些他们耍人的过往,换衣服追女生,他们习以为常,袁心的事,他说玩玩而已,笑叶被一脚两船对他们来说更是不痛不痒他们就是那样一群人,玩世不恭,不会认真,耍起人不留情面,只图开心,他们互相袒护,帮朋友遮掩,然后看女生出丑,其实,他们没有比陆占庭好到哪里去,她却为什么在心里那么偏袒他打赌追女生,再甩掉……真他妈的像他箫夭景的混蛋风格,可她选择信他信他----她可能是唯一一个没有被耍的“喂,你还要不要脸啊,明知道要被甩,还往那里走!”陆占庭见她完全漠视他的规劝,心中有些无趣,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站在一边箫夭景单架起长腿,坐在窗边,手指搁在唇边,她毫不留情的牙齿印拉扯得他隐隐做痛,可他却找不到理由起身去找她大家已经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他也承认自己为了这个女人妥协了不少,可他不想再妥协下去,这样实在太不像自己了说好不要为其他的人跟他吵架,她做不到,说好要接受他的朋友,她也做不到她似乎在恃宠称娇,享受自己的妥协却完全没有改变,只会漠视他心里的疙瘩女人,他几乎不去计较得失,可在她身上,他却发现自己变得那么爱计较,他接受了她的朋友,她却没有,他断掉和女人的联系,她却没有解释她和那个讲师是怎么回事正如此刻,他坐在这里等她回来,她却完全没想到自己被抛下会多落寂,只想着送朋友回家搞什么鬼,他干吗把自己逼成这副德行?一只烟递到他的眼前,他回头看去,是乔钦他靠在墙边点燃打火机,轻吹一口云雾诱惑道,“抽吗?你还要忍多久?要跟你接吻的女人都跑了”他冷睨乔钦一眼,厌嫌地推开乔钦手里的烟,闷闷地启唇,“钱我可以照输给你,但赌约的事,就当没有了”“男人当然该说话算数,虽然你女朋友不合作,但好歹要谢你帮我解围,赌约也好,敬茶也好,我会全部忘光光不过……你打算怎么哄你女朋友,看样子,她怒在心头哦”“担心你自己吧”他斜眼看向乔钦手里白笑叶留下的手帕,不想多言,转眸看向窗外乔钦笑着正将手帕塞进口袋里,包厢外却传来小飞咋呼的喊声“咦?你这个泼人酒的女人怎么又回来了?站在门外偷听什么啊?”那一瞬间,箫夭景几乎从头麻到脚底,就连第一次考试作弊被抓包,他也没有体会过如此心境,他捏紧拳低下眼眉,竟不敢起身去推门见她,只因不确定她听到了几分他们的谈话他不敢走出去,她也不肯走进去,僵持许久,还是乔钦看不下去,抬手拉开了包厢门,只消一眼,他便能确定他最不想让她知道的事已经被了解得一塌糊涂她迈出步子,犹豫一阵,却最终走到他面前,轻轻地问他:“拿我打赌好玩吗?箫少爷?”他默然,眼前的状况,他完全不知道如何处理,想解释又无从开口,真心如果不是从真心开始,终究会被打个很大的折扣,甚至会被完全归零他的默认让她凝住泪,争气得不掉下来,“是因为要打赌吗?所以才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剥光我?进展到哪一步才算你大少爷赢?”“……”“五千块,原来不是你的价码?是我的才对吧?”她的臆想让他怔然,抬起眼眉来瞅她,黑瞳闪过一丝刺痛“你那样看着我干吗?我有说错吗?你们这群只知道耍女人的王八蛋!”原来……搞了半天,她只是这样看他的,他的妥协和讨好在她眼里一钱不值亲哥面前,他护她,朋友面前,他挺她,不喜欢烟味,他就不抽,不喜欢女人,他就不碰,面子里子,他就算在乎到死,也给了她优先权,她看不到也感觉不到,他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赌约,她觉得他是个为了五千块会把自己打折贱卖的家伙他别开眼不想再跟她罗嗦,反正她对他只有堤防,不会再让他靠近,他没兴趣一味地自讨没趣,挖心掏肺的付出从来都不适合他,脑袋里已经打定了负气的主意,可身体却在她转身要走的瞬间下意识地把她拉回来,贴紧自己的怀里,最后一次妥协,他这样问她:“不要跟我吵架好不好?你信我一次……”就一次,他以后会很乖很粘,不会再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会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心上“你滚开呀!我为什么要信你!你真当我是猪头嘛,被你骗一次又一次?”那软绵绵的话语充满哄人的味道,可她没兴趣再上一次当那颗本就不安分待在他怀里的脑袋正脱了僵地要冲出去,他找不到借口去拦“你就这么想赢吗?好哇,我站在这里让你甩够不够?要不要我出去跟所有人说,我苏家袄被你箫夭景大少爷甩了!甩得一塌糊涂乱七八糟!”“……”最后用力地一挣,也许是他稍稍松了手,她终于从他胸口挣脱出去,转身就逃白笑叶才站到家门口,却过门不入被重新抓出了家门口,只因为某个家伙打来的电话,拉拉杂砸地说什么她还人情的时候到了,快来安慰失恋的人,王八蛋臭男人给她去死,她也要学她丢手帕报复回来白笑叶一听就知这家伙已经喝高了,急忙穿上鞋子赶到约定的酒吧,见到的却一堆喝得东倒西歪的姐妹苏家袄果然不同凡响,失起恋竟然如此豪爽,把班上所有的姐妹都叫来喝酒,她还来不及安慰自己失恋的痛楚,跟着这群女人发什么疯啊?她懊恼地拍了拍脑袋,从一堆“尸体”中捞出罪魁祸首拍着她的脸,没理会她的失恋却想到更严重的问题“喂!我说你带够钱了没啊,喝了这么多,你失恋归失恋,别那么没品,没钱叫我来给你垫钱啊!”“唔?钱?什么钱?”喝高的家伙鼓着涨红的脸,吧嗒吧嗒地啧着口水声,咕噜道,“不要跟我提钱啦!他妈的,笑叶喏,你知道不,我才值五千块,我才值五千块而已哟!哈哈哈,所以,我决定花五千块请大家喝酒!”“……你是脑袋不清楚哇!你钱包里只有五十八块六毛钱!!五千你个猪头!”“咦?是嘛?哈哈哈哈”“……”她根本不是在讲笑话,她笑个屁呀!尴尬地朝酒保哼笑一声,白笑叶完全不敢去问这些疯女人消耗了多少人民币,瞳孔一转,抓起手机一个电话拨向苏家“喂苏家请问找哪位?”纯净且不愠不火的声音从听筒里吹拂出来“季讲师!救命啊!你家妻君她在酒吧乱喝酒没钱付帐了”“……”一阵短暂的沉默泄露出挣扎的意味,在“管她去死,让她被拖去洗盘子好好接受教训”和“接回家来自己进行切身教育”之间拉扯过后,“啪”得丢电话声让白笑叶吓了一跳,紧接着一阵兵荒马乱,过了好一阵,电话又被抓起,那男音有些别扭无辜地咳了咳,这才轻轻地问道“哪家酒吧”“……你不是奔出门了才发现我根本没说地址吧?”“白同学,想被我当掉吗?”“……”老实交代地址后,白笑叶照顾着全场十几名疯疯癫癫的女人,等着季讲师的钱包来救命当季淳卿赶到案发现场,弥漫的浑浊酒气让他皱起了眉,他一伸手就从人堆里精准地捞出自家妻君,拎在手心里,想与这只过分逍遥自在的小母猫四目相对,看看她到底心不心虚,愧不愧疚。野在外头和小妖精爬墙,半夜泡吧喝醉忘记自家在哪,族规里,女人是可以风流,他也应该睁一眼闭一眼,但她的品格实在与风流倜傥相去甚远,与下流无耻完全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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