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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驼子不走寻常路他要寻觅第三条抵达目标的蜿蜒小径（第2页）

据说，倭瓜精专勾引上了年龄的鳏夫。早在上古时候，就有一个老鳏夫被倭瓜要了老命的传说。

相传，在偏岩洞旁边，曾经住着一位猎户，他在靠近流泉处，搭建了一间竹房子，屋顶盖了棕树叶，竹片子做的四壁透风，就用黄泥抹平，小窗外生长着一蓬茂盛的倭瓜，一根躲藏在肥叶中的瓜很白，如皓月般皎洁。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猎户也成了老鳏夫，想女人或不想女人都一样，反正娶不起女人，唯有倭瓜相伴。

那是一个晴朗的夜，清月如玉盘儿，斜挂于星云间，洒落一地银白。老鳏夫最喜欢这时赏瓜，月色染瓜一条素白，如淡妆的仙子，在晚风中翩翩起舞。老鳏夫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有味，百看不厌，仿若一阵风过，倭瓜就化作一道白影，如云似雾轻盈，随风飘然远去，老鳏夫心急如焚，跟着云雾追，却一脚踩空，摔了个狗啃屎，磕落门牙几粒。只得瘸着腿脚回家，如一条受伤的老狗，回头望那倭瓜，再看看云中月，任由泪水滂沱，哼哼着顾影自怜。

突然一声寒鸟叫，吓得老鳏夫浑身起鸡皮疙瘩，就回屋子蜷曲在卧榻上昏昏欲睡，想起自己来人间几十年，过得如此窘迫，就伤感不已。

老鳏夫在泪眼朦胧里，感觉窗外闪过一道白影，便见一个素裙飘逸的女子，轻盈盈落于他卧榻前，她白如雪的脸蛋漫过一抹红晕，给他端茶送水，刷锅做了喷香的饭菜，端坐他卧榻前，含着脉脉的深情，给他一口一口喂佳肴，然后为他按摩伤疼的腿脚。他在她的柔情中，变得英勇无畏，剥光她衣衫，她如一只褪尽皮囊的羔羊，他觉自己就是一条饥渴难耐的老狼，正大口大口地吞噬这只羔羊。

老鳏夫的英雄气概在下半夜黯然失色，就酥软了筋骨沉沉地睡，醒来时，看到女人还在他身上放肆，见他睡眼朦胧，她笑靥如花开，他忍不住女人的诱惑，再次跟女人缠绵，鸡叫的时候，女人化作一道白烟，消失在黑夜里。

此后，每到夜深人静，那素衣女子就来陪他，日久天长，老鳏夫瘦成了一根瓜藤，走路都在打晃儿。在一个风雪夜，老鳏夫倒在瓜棚下再没起来。当邻舍现他时，早就冻成了冰棍。

后来人们传说，那女子是倭瓜仙子，吸干了老鳏夫的精血，导致其亡命风雪里。再后来，凡是白色倭瓜，村人就直接摘毁。

驼子看到的女子，似倭瓜仙子又觉不是，更像他暗恋着，却羞于表白的女神桂子。他使劲揉拭眼睛，使劲眨巴眼皮儿细看，天啦，这女子就是桂子。她如同清水里蹿动的鱼儿，白影在清波里荡漾，粒粒水珠儿在她瓷亮的脸蛋上滴流，日光给她璀璨。

他不忍直视，赤日下碧潭飘雪，如一朵灯笼花在风中舞动，令他一阵阵晕眩。他不敢妄动，生怕惊扰了水中自由奔放的女神，却又担心，万一有不怀好意的村人，在某个角落偷窥。

他看得真真切切，她双臂卷起白浪，洒向碧空变作一圈彩虹，两个灵动的活宝与彩虹辉映，璀璨驼子的双眼。

然，驼子的担心却在下一秒生了，不远处，一个裸露半身黑肉的男人，正从灌木小径趔趄着走来，估计也是来泡身子退热的。他不敢明着提醒桂子，一个黄花闺女的赤身，岂容卑贱的驼子偷看？

那人的轮廓渐现，是三条腿的二毛，他架着双拐摇摇晃晃走来。好在二毛身后追来一个女人，一把抓住二毛不让他走。其实，驼子离二毛最近，可以听到他跟王碧香扯皮的低沉争论声。

驼子终于听明白了，是昨夜二毛跟王碧香交易后，给了她五十块钱，王碧香现是假币，找他重新转钱。

二毛红着脸低着头抵赖：“都过夜了你来找我，我咋个晓得我给你的是假钱还是真钱？”

王碧香一脸愤怒，就骂二毛不是东西，威胁他如果不把假钱收回去，她要点火烧他家房子。

二毛骂她不要脸，王碧香回敬他：“我若要脸还找你？快点转钱来莫要废话。”

只顾着看稀奇，驼子忘记了看潭水中的美人鱼，二毛摸出手机给王碧香转钱，然后要回那张假币，俩人骂骂咧咧各走东西。

眼看二毛又朝着潭水边走，神一样的桂子正在咫尺之外，金枝玉叶怎么可以让二毛看？

驼子真是急了，急得双眼冒火两手抓狂，带泥的指尖染红，他却不觉疼。急！急！急！急中生智，就顺手抓起一只正在啃草的羔羊，硬生生地掐落一块毛皮，羔羊疼得“咩咩咩”地一声惊叫，自顾在山里蹦跶。

水中的桂子，听见羊叫，本能地一个激灵，忙着双手护胸，瞪着惶恐的眸子扫视，见是一只羊，就稍作宽心，感觉不安全，便跃出潭水，披上衣衫儿，举目望望苍穹中的流云朵朵，一双小手搓梢上的水，就拐了个弯，走小道哼着小曲儿，一蹦一跶离去。

看着他的神如豆芽儿细弱的身影远去，驼子方松开紧按胸脯的双手，舒一口长长的浊气：“好悬好悬。”感觉心尖尖一阵蹦跶，脸上泛起一抹灿灿的微笑。

驼子感觉太热，就回他的野墅休息。

棕垫留下彤彤的丝，还有女人的味道。驼子躺下去，他在想，彤彤在高楼林立的大都市，如今在干嘛呢？她肯定不会想驼子的，驼子也不要再想她了，是她完美的都市女儿身，给了驼子做男人的机会和尊严。

他搧了自己一耳光：“说的不想她了，再怎么想都是白想，谁也不想了，那就想桂子吧。”

驼子笑自己是小人，装醉吻了桂子，她红唇带着少女特有的淡淡清香，璀璨他的每一个梦。黑夜里，她的眼睛给她火一样的光芒。是的，驼子愿做她的一条狗，为她看家护院。

驼子又入梦了，梦见桂子对他笑，眼睛灼灼的亮，嗔怪他：“正哥哥，你夺走了我的初吻。”

他耍赖：“我没有啊。”

她说：“你不跟我商量不经过我同意，你就夺走我初吻，你太坏了。”

他说：“这不算夺，只是偷走了你的吻。”

她一戳他脑门：“没想到正哥哥也坏坏的。”

驼子说，来，再让我吻，你也吻我哈。桂子就走过来，闭上眼睛红唇嘟嘟，他深情一吻。桂子就像一朵淡香的灯笼花，璀璨着他的脚下的路。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把他美丽的梦赶走。

是桂子打来的：“正哥哥，你的羔羊落水了，奄奄一息。”

驼子揉揉眼睛：“杀了吃烤羊肉。”

“你想得出来，小羊那么乖，不许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