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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基础的生理知识讲解结束后,负责繁衍课的教员将爪中的教棍从中间扭开,一根由千百根铁丝扭成的长鞭就这么展现在一众学员的眼前。
“这是在做什么?”厄洛斯看向阿莱。
阿莱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偏头凑在厄洛斯耳边小声说到:“这是在示范如何在取悦雄虫的时候让自己受到的伤害更少。”
“还有在雄主愤怒时,如何保护虫蛋和虫崽。”
“不过这些办法只能用来应付那些正常的雄虫,遇到那些喜欢把雌虫打死的变态雄虫,或是喜欢当着雌虫的面弄碎雌虫崽或雌虫蛋的雄虫,跑才是唯一有用的办法。”
厄洛斯看着台上跪在地上将自己蜷缩起来的哈瑞斯,恍惚间竟看到了曾经被鞭挞的自己。
每每想起那条蘸血的深黑色铁鞭,厄洛斯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因为恐惧而震颤。
“厄洛斯,你怎么了?”阿莱现厄洛斯的脸色苍白地厉害,额头更是泌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厄洛斯摇了摇头,又看了眼跪在地上被鞭打地满身血痕的雌虫,紫罗兰色的瞳眸不受控制的骤缩了一下,漂亮的眉头不住地皱起:“过分了。”
阿莱眼睛睁大,看到厄洛斯的身形一动,他心中想到“不好”,马上用力拉住了厄洛斯的胳膊,压低声音强调:“这是课堂,你要做什么?!”
厄洛斯默不作声地看了阿莱一眼。
两虫对视的这一刻,阿莱在厄洛斯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情绪。
在这愣神的功夫,厄洛斯已经举起自己的右爪子,阿莱想要阻止已经太晚。
“请暂停一下,教员。”
厄洛斯举着一只手站起身:“我有个不理解的问题。”
站在台上的教员闻言手中的长鞭一顿,目光投放到突然站起来的这只雌虫身上。
厄洛斯在乌压压的一众学员中本来并不显眼,但此时他站起身,一道道目光全因为他刚刚的声投在他的身上。
教员神情不悦地将长鞭握在手中,开口道:“你有什么不明白的?”
嘴上这么说,其实这位教员在心里却十分无语,他就没见过在繁衍课上还会提问题雌虫。
难不成是这只雌虫因为听说今日会有雄虫阁下前来旁听示教,所以想整出些幺蛾子来,引起雄虫的注意?
想到这里雌虫教员拧起了眉。
“我是第一次来上繁衍学这门课,有很多事情我并不了解,但从上课到现在我一直有一个疑问是我们为什么要学习这种跪在地上挨打的姿势?”厄洛斯迎着所有的目光讲出来他心中的问题。
哈瑞斯惨白着脸跪在地上,身上几道血红的鞭痕,让他疼地身体不住打颤。
厄洛斯突然的提问让他在这一间隙中得到了短暂的休息。哈瑞斯低垂着头,心中一遍遍地默诵着《雌奴守则》,将头放的更低,姿态更加卑微。
教员听到厄洛斯的问题,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才冷声开口:“厄洛斯同学,你难道没有在课前预习过繁衍课的教学内容吗?”
“让你们上繁衍课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懂得雌虫与雄虫交配的知识,以便未来你们能够孕育自己的虫崽,为帝国的生育率添砖加瓦。”
“至于为什么要让示教台上这只雌奴为你们示范,就是要让你们知道婚后的雌虫应该如何对待你们的雄主,如果不学好这些最基本的东西,未来你们不仅得不到雄主的喜爱,别说虫蛋,就连能舒缓精神力的雄虫信息素你们都得不到。”
厄洛斯并不能被这个解答说服:“教员,难道我们只能当一个跪在地上任打任骂,毫无尊严的雌虫才能得到雄虫的喜爱吗?”
厄洛斯说完后,身旁坐着的雌虫们出了窸窸窣窣的讨论声,不知是身后哪只雌虫说了一句:“管他们喜不喜欢?只要我们能得到信息素不就行了?”
这只雌虫话音一落,周围稀稀疏疏讨论声更大了,本来只能听见哈瑞斯哀叫的课堂上,此刻响起了各种声音。
“是呀,反正以后都要跟其他雌虫一起分享雄虫的是,谁管他们喜不喜欢?只要能得到雄虫的信息素,怎么样都无所谓啊。”
厄洛斯转头看着刚刚说话的雌虫们:“如果我们的目的只是为了让雄虫高兴后愿意给我们虫崽和信息素,那我们为什么不能选择不折磨自己的方式让雄虫高兴呢?”
“如果只有雌虫受折磨雄虫才会高兴,这样的原因是什么呢?我认为了解研究这个问题出在哪里,怎么样才能解决这个问题才是我们应该学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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