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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英:“你家门是纸糊的,说刮上就刮上?!你自己找了件军大衣,却没给我,你就是诚心把我冻成‘人棍’!”
何树华:“我都让你留在外面了,给你找什么军大衣?!是想捂出痱子还是臭蛆?还我诚心冻你?!冻个冰棍我还能嗦拉出甜味儿来呢,冻你个‘人棍’能嗦啦出啥味儿来?痱子味儿还是大蛆味儿……”
两个人,如斗鸡似的,全都炸了毛。
苏长英如三岁小孩儿似的吐着舌头:“勒--勒--勒---!我就是痱子,就是臭蛆,我恶心不死你!”
何树华回敬了三下用手掐、用脚跺的动作:“我掐掐掐!踩踩踩!掐不死你、踩不死你!”
连冯玉姝都看不下眼了:“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加一起四十多岁的人了,幼不幼稚!”
曹昆立马充当起了和事佬,从外面拿了一件棉大衣披在苏长英身上:“长英妹子,库房里怪冷的,我带你回办公室暖和一会儿,把裙子晒干了换上。”
苏长英边走边对曹昆致以最诚挚的谢意:“曹哥,在我这儿,你以后就是男人!何树华,不是!”
曹昆无语,原来,他以前在苏长英眼里,不是男人……
何树华也无语了:“苏长英,我是不是男人跟你有毛关系……”
“何树华!你要是再不闭嘴我就给我妈打电话了!”冯玉姝威了。
何树华立马噤声。
待曹昆和苏长英走远了,何树华幼稚的状态立马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忧色。
冯玉姝和王文举亦是如此。
刚才的混乱,不过是何树华想搅乱苏长英的独立思考能力,不想让她知道,冷库被锁,十有八九是人为,不是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风刮的”。
冷库门是自外面被重新用大锁头锁上的。
锁头的会是谁?与何树华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定要致他于死地?
三人百思不得其解。
何树华轻眯了眼:“我们不如赌一把吧,赌那个人,在厂里,或在厂子附近等最终结果。”
何树华如此这般那般的叮嘱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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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归食品厂的二东家和来进货的一个姑娘一起失踪了。
食品厂的工人们都快找疯了。
一个小时后,食品厂院中,躺了两个“尸体”,上面盖着白被单。
快中午的时候,陈权跑回来了,对其中一具“尸体”禀告:“二东家,门卫老吴从后墙洞跑了,在对街的小吃铺和石才见了面,二人只唠了三两句话,便各自回家,跟着包袱就去了火车站。咱要不要报警?”
“不要!”另一具“尸体”也“诈尸”坐起来了,是冒充“死”去的苏长英的冯玉姝。
冯玉姝沉吟道:“没有抓住人家,咱家也没人冻伤,警察来了也没办法。还不如放他们‘跑’了呢。”
何树华瞬间明白了冯玉姝的意思,与其定不了罪,还不如让两个坏蛋以为“杀”了人,提心吊胆的远走他乡呢。
还有比这惩罚更阴损的吗?
没想到小丫头挺鸡贼。
何树华冲着冯玉姝一竖大指:“你好坏!”
冯玉姝一脸无辜:“主意都是你出的,我可啥也没干,你别冤枉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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