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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骄喘息完直起身来,别扭的藏了藏破洞的衣角,气愤道,“我紧赶慢赶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发泄完朝着徐原青幽怨的瞪了几眼,嘟囔着说,“你那条臭狗光看我笑话也不帮忙,烦死了。”
左越仰头看徐原青,小声的问,“小公爷说的是柳谦哥哥吗?”
徐原青推开他八卦的眼神,看闷闷不乐的唐骄,再看角落里有一抹熟悉的身影,耸了耸肩上马车。
人走后,唐骄还是气的不行,原地跺脚了几下脚,一回头看到害他来晚的罪魁祸首,戴着半张银白的面具招摇过市,还故意朝他扬下巴示威。
小公爷一下就炸了毛,怒火冲天的朝他冲去,“臭狗!”
“咦,真是闲得很。”左越看着柳谦溜着唐骄四处跑,嫌弃的关上了小窗,看美貌的世子静静心。
回到府上,正好李英从宫里回来,急着要去向府看罗氏。
这些年,徐原青的病一直让她担惊受怕,只有和罗氏在一起时才能宽心一些,两人交好人尽皆知,向府才出了乱子,这个关头若是拦着她不去反而奇怪,徐原青静静地坐着看她吩咐人拿东西,除去徐原青要用的药食都叫拿上。
等胡妈妈回禀都收拾好了,李英才稍沉静下来,柔声询问一直安静陪的儿子,“楠楠,你要去吗?”
“不了。”徐原青摇头,将左越推了出去,“阿越和您一道,顺便去找三公子看看他从我这借的书可看完了。”
“啊!”左越惊讶,在注视之中忙点头答应,在众人繁忙之时凑上耳朵去,而后目光鉴定地方点了点头,随着李英去了向府,装满东西的马车浩浩荡荡的出行,徐原青回到院中,看着日渐成熟的黄梨有些出神,直到冷风透过大氅侵蚀他的皮肤他才回过神来。
他来这之前刚参加完一个武术比赛,正好是这样一个寂寥的秋日,虽然风是凉的,但阳光照射在人身上很暖,他只穿了一件卫衣也不觉得冷,可能是参加的比赛多了,他甚至都不记得那场比赛叫什么,对手是谁。
模糊的印象里,那场比赛的观众很热情,他的名字一阵又一阵,犹如拍打砂石的浪潮,传遍比赛场的每一个地方,那时只道是寻常。
如果他早知道那是最后一场比赛,他一定不会那么快结束,一定记住对手。
可惜这个世界什么都可能,即便他穿书都发生了,就是没有一个叫做预知未来的特异功能,真他娘的烦人!
——
向府,向长远依着廊柱听左越倒豆子一般话,末了总结,“让我去宫门接我阿姐?”面上疑色重重,很是不解。
左越点头如捣蒜,“嗯嗯,世子就是这么说的。”
向长远垂眸看一脸认真的小孩,思索片刻后站直了身子,摆了摆手要离去,左越忙追上去,“公子要去哪?”
“接人啊。”少年一扫脸上的疑色,眉眼带笑,在霞光万丈的秋日中如暖阳一般耀眼,转过身来倒退着走,神采飞扬,“替我谢过你家世子。”
闻言,左越止住了脚步,听得云里雾里,猛然的挠了挠头,小声呢喃,“世子和向公子之间有什么谜语吗?奇奇怪怪。”
夜晚,向长远将向长宁接回了家中。
向长宁马车上小寐了一会,进了府后罗氏各种关切的询问,她被问的有些不不耐烦了就敷衍回去,罗氏也不气恼,忙说去给备水洗漱后用膳,她正要阻拦手就被向长远按住了。
向长远声音温和,小声道,“阿姐你府上的灯。”
向长宁依言抬头看向四周,向府是先帝亲赐的府邸,虽不及国公王侯的府邸奢华,但也宽阔精致,这府上却只有堂中点了零星几盏灯,路上更是稀疏的光亮,这京中的哪个大户人家夜间不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独他向府家大业大却冷清寂寥,灯只稀疏几盏人都看不真切。
向长宁性子洒脱,只想不麻烦,见着这昏暗的向府,心中也不免惆怅起来,也明白向长远的意思,他们常年在外,罗氏一人在这府中,孤单寂寥许久,好不容易有人能让她操持一下,她自然欣喜,便不要驳了她的好心。
向长远淡然一笑,“等父亲回来,我们点灯吧。”
“你若生做女儿身多好。”向长宁感叹他心思细腻,让她身为女子有些惭愧。
“阿姐。”向长远无奈,将她推去梳洗。
耿佑材被逐出了京城,算是彻底没了希望,原书中太子的左膀右臂断了一条,即便他使劲浑身解数的和耿佑材撇清关系,陛下也还是对他有所怀疑,罢免他身边许多人,只有莘正元不动如山。
沈齐文生母是先皇后,淮阳莘氏,名门望族,莘正元原是先皇后还在世之时给皇上求的人,皇上道莘正元年幼不允,后来莘正元年少中了进士,皇上才钦点他为太子伴读,现任东宫冼马。
莘正元才智卓绝,眼光长远,若他早些在太子身边,或许沈齐文不会到如今这般无药可救,只是皇上虽说莘正元年幼,更忌惮的还是外戚专政,直到先皇后病危才许莘正元进的东宫,只是那时太子已经臭名昭著,朝中大臣怨言颇深,已无力回天。
“世子,我去找姜大夫看书了,外面有人,有事你就说。”左越扒着门请示,眨巴眼睛看着书桌后的人。
徐原青懒懒的靠在太师椅中,垫着的和盖着的都是厚厚的绒毯,怀里还躺着一个汤婆子,屋子里的炭火也正烧的通红,屋里暖的有些沉迷,他着轻薄的衣裳,头发也敷衍的只用发带松散的绑着,整个人都没什么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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