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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原青整个人都还虚着没空依他性子,费劲的想要转个身,身体力行的表达“不想配合表演”的意思,左越见状忙按住被子,减去花里胡哨的表演,直截了当的说,“是夫人请的。”
“嗯?”
徐原青脑子稍稍一动立刻就明白了,冲喜的事情本就让李英抱有希望,他晕的突然,她无计可施时定然会想到。
左越撑着脑袋,眼里藏着几分笑意,“这事倒不是顾先生说的,是夫人自己想起来的,只是前几日差人去请向公子没来,听说是向夫人拦着消息不让三公子知道,也是这‘男妻’的事情换谁能接受得了。”
徐原青看他小小年纪懂得倒是挺多,还煞有其事的哀叹几声,然后又是一脸笑,“不过也是真神了,昨日夫人晕倒向夫人来了,信就送到了三公子手上,三公子是半夜来的,这一日不到你就醒了。”
“……”徐原青直接无语,这都能掰扯上,这事要是让李英知道了,那向长远男妻的事情可就板上钉钉了。
他还正想着怎么解决燃眉之急,就听到外间有声响,李英急慌慌的就来了,一边抹泪一边谢谢各路神仙菩萨,最后话就转到了向长远身上,已然是将他活过来的奇迹归咎于向长远身上,恨不得将其立刻请进府来。
徐原青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又晕过去,几次想解释都插不上话。
面无表情的听着李英给他灌输向长远多好的话,恍惚间脑子差点被同化。
徐原青要死不活的在床上躺了三日,每日除了陪李英说话的时间,就让左越挑稀奇古怪的话本给他看,看的眼睛酸了就哄骗左越给他讲,耳朵也听酸了就逗左越玩,过得倒是有滋有味,没一点病人的忧愁。
偶尔会看着架子上的瓶瓶罐罐发呆,听着屋外的风雨声,随口问院子里的梨树叶子落完没有。
第四日,他精神好了许多,和李英软磨硬泡许久,终于能起身在屋子里走动了,院子里也准许人来清扫了。
他透过半掩的窗往外看,黄梨树的叶子只有零零散散几片还在坚持,它的同伴落了满地,正被稀稀疏疏的几人清扫。
他吹不得风,屋子只开了最边上的一扇窗透风,屋里虽暖但也闷的人不舒服,他宁愿被风吹咳嗽也要在透风的窗边待着,不管左越怎么说都不起用。
紧闭的门被人推开,左越端着几个碗进来,风从门缝里窜入,兰草晃动了一会又恢复平静,左越将东西放到书桌上,正要说他就见他自觉地往桌前走了便止了话头,换了其他的说,“世子,我刚听说看你汤药的小陈被抓去刑部了。”
“嗯。”徐原青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他瞥了一眼桌上冒着热气的碗,两碗都是满满当当的汤药,药味不一会就被屋内原本就有的药气掩盖,他微微皱了皱鼻子,眼神中满是嫌弃。
左越把药推到他面前,趴在桌上眨巴眼睛看他,突然的扭捏起来,“那个,世子,我有个问题。”
“你要问血茴草?”徐原青从宽袍中伸出手来,用勺子搅动汤药玩,抬眼看他一脸“世子聪明”的谄媚样,示意他去柜子上给自己拿汤婆子,不紧不慢的给他解答。
“之前让你留一点药渣,我让柳谦放在小陈那了。”
左越把汤婆子递给他,顺便给他理了理拖地的大氅,脑子在飞速运转,终于一下想到了重点,惊讶不已,“小陈是太子的人!”见世子一脸欣慰的神情,他复而惊慌起来,“那世子的药?”
徐原青:“我都知道他是太子的人了还能着他的道?”
“也是。”左越刚松口气又突然咋呼起来,“那世子怎么吐血啊?”
他当时去请太医了,等回来时只见一地的血,是真血不是他做的假血,吓得他瞬间腿软,倒地上哭了好久。
徐原青如实回答,“我也纳闷,估摸着是日子到了吧。”
“呸呸呸!”左越绕到他旁边去,拉着他手摸桌子,孩子气的说,“摸木头不作数,世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平平安安。”
“不逗你。”徐原青把手重新藏回毯子里,问他正经事,“你昨日说唐骄也插手血茴草的案子,肖大人可有许可?”
“没,小公爷说一出是一出大家都知道,没人当真,不过听说今日他又去刑部磨了,国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实在没辙就只能由着他了。”
“嘶~”徐原青百思不得其解,虽说他与唐骄常吵闹,互看不顺眼,也欺负过他不少次,但唐骄活像个二哈,没什么心眼,盼他死不至于,也不可能好心去给他查案,不由得望着屏风疑惑,“他没事搅和这事做什么?”
“嗯……”屏风后传出迟疑的声响,片刻后柳谦不紧不慢的走出,揭开面具,一脸无奈地模样,“你吐血那日他来过,只是府上太乱不待客就将他拦着了,他闹腾的紧,我就奚落了他几句,也不知他哪根筋搭错了,非说要亲自查出罪魁祸首让我刮目相看。”
左越目瞪口呆,“小公爷也太傻了吧。”
一语中的,徐原青喝着茶和柳谦相视一看,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左越殷勤的给柳谦倒茶,一眼就看到了他手上拿着吃的,笑吟吟的询问,“柳谦哥哥,你手里是什么?”
“这个是向府送来的糕点,放在厨房等着检验,我看着挺香就顺了几块。”柳谦大方的叫糕点分给他几块,一点也没做贼的心虚。
左越高高兴兴的接过一块咬了一口,发出赞叹,“核桃酥,真好吃,世子你也尝尝,向府送来的应该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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