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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渐低头系上安全带，淡定地问：&1dquo;程总，你有保险么?”

  程希觉稍怔，&1dquo;没有，我不需要。”

  &1dquo;那你系上安全带吧。”

  顾渐单手把住方向盘，另只手肘在车窗上，游刃有余的模样。

  程希觉扣上系带，突然会了他的意，沉默几秒问：&1dquo;你确定你会开车?”

  顾渐平静&1dquo;嗯”一声，重重踩下油门，汽车猛地轰鸣一声，像立弦箭般势不可挡，猛烈飞驰而去!

  仪表盘上的数字飞跳跃，程希觉被惯性甩出去，又被安全带紧紧地扣回来，失重的感觉就像在太空舱里般忽上忽下。

  顾渐确实会开车，在停车场的窄道里左拐右拐，脚从油门上没抬起过，偏偏能控住不撞到柱子上，穿过层层障碍，驶到室外马路上他缓缓松开油门，慢悠悠停在了路边。

  程希觉摁住方向盘，制止他再动汽车，笃定的语气说：&1dquo;你没驾照。”

  顾渐侧头看他眼，懒洋洋地说：&1dquo;没有，有驾照我直接带你上路了。”

  &1dquo;上黄泉路?”程希觉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1dquo;下来，换我开车。”

  顾渐乖乖地下车换座，很安静地坐在副驾驶，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程希觉瞥眼仪表盘，双手握住方向盘，&1dquo;你在哪儿学的开车?”

  顾渐如实回答：&1dquo;F1环赛道。”

  &1dquo;&he11ip;&he11ip;谁教的?”

  &1dquo;酒吧认识的赛车手。”

  顾渐歪过头，枕靠着舒适的真皮座椅，他在酒吧认识形形色色的人，见了他和孔雀开屏似的抖尾巴，企图释放魅力引起他的注意，教他抽烟喝酒玩飙车。

  那些朋友，没人希望他好，都盼着他越来越堕落，只有他堕落到底，旁人才有机会。

  程希觉动汽车，驶上阳光普照的马路，挺漫不经心地说：&1dquo;以后我教你开车，早点拿驾照。”

  顾渐眯着眼睛，怀孕之后最明显的症状之一，总是突然犯困嗜睡，懒得眼睛都睁不开。

  程希觉说几句，没听到回应，一扭头瞧见他恬谧的倦容，没有任何防备心，就这么睡着了。

  他抬手调高几度空调的温度，抄起手机关了静音，对着顾渐随手拍张照。

  程希觉收回之前的想法，他不是一个对美色无动于衷的人。

  *

  这天晚上，程希觉房间窗帘半掩，他坐在书桌椅上，记本电脑弹出一列列文件，程母来的领养儿童资料。

  以程家的资产实力，领养孩子的手续轻而易举，只要程希觉肯点头，明天就能有七八个活蹦乱跳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