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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婚礼没有取消,但阮小姐当场换了个新郎!宾客去了大半,仪式也都没少,大晚上婚礼结束,阮小姐就坐着新郎的宾利头也不回地走了。”
理都没理匆忙赶去的他。
话音刚落,翟旭就看见往日还算温和的老板捏在眼镜边框的手猛然顿住。
几秒后,白皙修长的手骨节凸起,下颌线条紧紧绷着,腮帮似有微动,深沉如墨的眸子像是即将卷起狂风暴雨。
他死死盯着翟旭,大热天,声音却冷得像是寒冬冰屑:“你说什么?”
吃完午饭,二人走出阮家老宅。
阮芷音在爷爷和林成皆有些不同寻常的目光中,挽着程越霖上车,关门——
然后才松懈下来。
刚开出别墅区,阮芷音正欲开口垂问,转头却发现男人已经调了座椅,袖扣散散解开,倦慵疲沓地半躺着。
光线透过车帘打在挺直鼻梁,印出立体俊逸的轮廓。浑身疏淡散去,眼皮沉阖,呼吸安稳舒缓,像是睡着了。
她倏然想起来时他眉眼间便显出疲乏,刚才在老宅精神焕然,原来是强撑。
也对,婚礼忙碌整天,她彻夜沉眠都尚且疲惫。这人昨晚还赶回公司处事,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
于是阮芷音把话吞回,又想到回公寓路途不近,便也躺下歇憩。
谁知一觉醒来,四周却很陌生。
睁眼时,她尚有些许的茫然,眉心微皱,开口问道:“这是哪?”
“霖恒大厦的停车场。”
司机此时已经不在,男人静静地坐在旁边,见她醒来,遂开门下车。
阮芷音揉揉眼睛跟着下去,隔了几米问他:“怎么来了霖恒?”
程越霖转头,定神瞧了几眼她难得睡眼惺忪的迷糊娇态,而后散漫勾唇,轻笑反问:“不是有话要问?走吧。”
接着留给她一道背影。
阮芷音立马想到他在老宅说的话,也不再多言,跟在他身后,坐专属电梯上了顶层总裁办公室。
霖恒前身是程父创办的恒宇地产。
五年前恒宇破产,程父入狱,程越霖倾然间从那个恣意骄矜意气风发的少爷变成了连学费都捉襟见肘的穷学生。
那时阮芷音出国不久,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程家出事。
她心情说不出的复杂,毕竟他也算是自己的半个‘学生’。整个高三,程越霖都在剥削她给他补课。
孤儿院的经历始终让阮芷音觉得上学很重要,回阮家后,也一直资助孤儿院孩子们上学。她到底还是不希望程越霖从a大退学,暗中托人帮他解决学费。
但对方猜出是她,不仅把钱退了回去,还让人捎了些不太好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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