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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银光亮起,将所有寒意驱散,化作一丝烟雾消失在视野尽头。
温斯特骤然清醒过来。
那簇火焰似乎还在他心头灼烧。温斯特呼吸紧地现自己居然已经触摸到了车厢门,只差一个魔咒就能跨出门去。
哈利、罗恩和赫敏似乎还没能从这么多的摄魂怪中清醒。
玻璃上的冰开始融化,露出卢平愤怒的脸。
窗外的摄魂怪也忙不迭地逃走了。
他在走廊里朝那群被驱散摄魂怪咆哮:“你们怎么敢?!肮脏恶心的下贱的——你们是想杀死这些学生吗!”
“几个摄魂怪围住学生——这里不是阿兹卡班!”
温斯特的手后知后觉地颤抖。之前握得魔杖握得太用力了,幸亏没把魔杖给折断。
赫敏响亮地抽噎了一声,也跟着清醒了过来。罗恩紧闭着眼嘴巴大大张着活像是能吞下一只莫特拉鼠,尖叫声终于消失在他口中,而哈利人事不省地倒在地上。
眼看着是回忆出生的噩梦去了。
“……魔法部迟早要完!”
卢平用魔杖敲了敲门,门上的冰瞬间消失了。他余怒未消地走了进来:“……福吉真的是疯了!居然敢把这些东西派到学生的火车上……它们就应该待在阿兹卡班——他难道不知道这些摄魂怪会伤害到你们吗!邓布利多一定会非常生气——哈利?哈利?!”卢平突然注意到躺在地上的哈利,“梅林的袜子啊,你们没事吧。”他连忙把哈利从地上扶起来,坐到位置上。
温斯特沉默了一会,刚刚出现的记忆好像突然又消失了,只有一阵残余的笑声回荡在耳边。
——那是原主的记忆?赫敏知道吗?他是说原主的朋友知道他被校园欺凌过吗。
“我没事,但哈利看起来不太好——”
温斯特下意识地遮掩过去,感到脑袋上有一些痒,他环顾了一圈车厢,除了一些被无意间打翻的东西,地上还掉下来了几个袋子装着的行李里面洒落出来一些零食——卢平担忧地给哈利检查,但哈利只是晕过去了。
卢平:“谁那还有一些巧克力,我过来的时候已经分完了。”
温斯特:“我带的有,在这,还有些巧克力蛙。”
不一会,哈利摇摇晃晃地从椅子上支撑起来,赫敏把眼镜递给他,“哦……生了什么,我怎——等等,它们要进来了!”哈利突然大喊道。哈利想起他晕过去前见到摄魂怪正准备开门。
“冷静点哈利,它们没进来。”赫敏眼睛还有些微红,她接过温斯特撕开的巧克力蛙咬了一口说:“我和温斯特把门封上了——现在我们都是大难不死的孩子了。”赫敏微笑着朝哈利眨了眨眼睛。
卢平看见哈利正常地清醒过来大松了口气,叮嘱他们一定要把巧克力吃掉。
“哈利,你们如果还有哪里不太好一定要告诉我,我还得再出去看看。”
他忧虑地说完,又匆匆忙忙地带着更多的巧克力蛙走到附近的车厢分给周围的学生。
“刚才真是太惊险了!一二三四五——五只摄魂怪,我敢说咳、敢说阿兹卡班最里面的囚犯都没我们这么‘幸运’——感觉像是差点死掉了。”
罗恩嗓子不舒服地咳了几声,哈利奇怪地听见他的声音略有些沙哑:“还好……你们俩及时冻住了门框,不然摄魂怪就要进来了!真可怕,我看它们那样简直是想要给我们一个吻,呕——”罗恩作了个反胃的动作。
哈利感觉有些跟不上节奏:“什么吻?”
卢平重新走进来,看起来已经把巧克力散完了——疲惫地坐到哈利身边:“摄魂怪的吻,一旦被抓住他们就会用这个吸走你的灵魂把你从此变成一具没有感情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我们的魔法部用这个来执行死刑。”
温斯特跟着咬了一口巧克力蛙——巧克力刚刚差点从他手里蹦出去——一股热流蔓延全身,他终于感觉到有些暖和起来了,头上似乎有什么凉凉地东西流了下来。
“温斯特!你的头流血了!”赫敏惊叫起来。温斯特诧异地向上摸了一下,手心沾满了冰凉的血。
“可能是刚刚撞到哪里,冰冻咒把伤口也冻住了,所以现在才现。”温斯特捂着额头说,卢平给他清洗了伤口,用魔杖指了一下,伤口就愈合了。“谢谢教授。”温斯特说。
“所以,”哈利问,“你们刚刚都晕过了?”
罗恩和赫敏面面相窥。
“差不多吧哈利,”温斯特揉了揉头感觉那似乎还有一些疼痛,“罗恩在尖叫,赫敏在那掉眼泪,而我醒的时候更糟糕——我差点就把封住的门打开了。还好卢平教授及时赶到。”
哈利表现得像是松了口气。
“你们做得非常棒孩子们,给我争取了宝贵的时间,让我赶走了它们。”卢平夸赞道。
“你们怎么想到的冰冻咒?”卢平好奇地问,“真是漂亮的想法,要是现在在学校我一定会给你们加上二十分。”
罗恩把视线投向赫敏。
赫敏说:“是温斯特提醒的我。”她抱着一杯热水舒服地往椅子里窝了窝:“当时摄魂怪就要进来了,我们全都慌了头,是温斯特突然把一杯水泼到了门上,我才想到了冰冻咒。”
温斯特笑着说:“那还是得多亏赫敏寄给我的实用魔咒大全,我这一个假期都在用它,我才能及时想到冻住门。但我泼了水后,压根来不及施咒,摄魂怪就要把门打开了,赫敏反应最快——就像电视上那些抢答比赛,‘啵’的一声,格兰杰得分!”他像模像样地假装桌子上有个抢答按钮,嘴里啵地一声按下去,激动地在那做出大喊大叫的样子。哈利、赫敏都被逗笑了,罗恩也跟着迷惑地笑了两声,但他显然是没有听懂。卢平在一旁微笑地看着他们。
四个人都笑了起来,好像要把刚刚恐惧都宣泄出去。
雨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上。
他们才注意到窗外下起了雨。
天已经彻底黑了。
卢平又出门去巡逻了几圈,回来提醒聊得过于开心的他们换袍子。
等温斯特他们都换好袍子,整理好散落的东西。就听见头顶响起一声悠长地汽鸣。火车越过了抵达霍格莫德站前最后一架桥梁。
前方亮起一团团暖融融的灯火,一个逐渐放大的身影站在站台上,旁边停着上百辆瘦骨嶙峋的夜琪拉着马车正在迎接他们。
——霍格沃兹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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