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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个老婆子占了便宜,顾惜之觉得自己有心理阴影了。
“哎呦,要了亲命咯!”倒霉的安婆子被顾惜之这么一推,重重地摔到地上,还是摔得右边,刚才接好的胳膊又‘咔擦’脱了臼,安婆子疼得直翻白眼,差点昏死过去。
安荞皱了皱眉头,夜里头最为安静,安婆子这嗓门也太大,哪怕老屋半径五十米以内没有人家,可以外的也能听得到。要是把村里人都引过来,到时候还真是有口说不清了,事情也会变得麻烦。
“行了,别叫了!”安荞不情不愿地朝安婆子走了过去,动作粗鲁地将安婆子从地上拽起来,在安婆子疼得开骂之前,伸手‘咔擦’一下将安婆子的胳膊接了回去。
这胳膊接回去以后倒是好了不少,可还是疼得要命,毕竟一连几次伤到胳膊那里,现在都肿胀了起来。本来这年纪就够大的了,再不好好养着,以后说不准连拿筷子吃饭都有可能会脱臼。
安婆子就不是个懂得感恩的人,相反还认为自己的胳膊之所以再一次受伤,那都是安荞害怕。要不是安荞这个下堂妇死不要脸,在祖屋这里私会男人,自个也不会因为来寻人摔了跤。
最重要的是,本来摔了也没脱臼的,被野男人推倒才脱臼的。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开口就骂:“好你个挨千刀的贱丫头,不要脸地在这里私会野男人,你那要死不活的娘就是这样教你的?这也就罢了,竟然还敢伙同野男人对长辈下手,活该遭雷劈啊你……”
活了两辈子,安荞没少被人骂,要真的在乎的话,早就气疯了去。
因此就算安婆子变着法子骂,安荞也跟没听到似的,除了有些不耐烦以外,还真的没有什么感觉。
等安婆子骂完,老安家其他人也开了口。
无非就是说安荞不安于室,半夜三更在这里私会男人,之前安文祥说的时了们还不信,现在可是人证物证俱在,说安荞抵赖不了了。
一个个给安荞定了私会男人的罪,好像罪大恶极了一般。
安荞双手抱胸,站在那里听着他们谩骂,等他们骂得差不多了,安荞才开了口:“瞧你们说的,我就算是私会男人,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
老安家众人顿时噎住,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要拿安荞怎么办,这个朝代男女私会不是什么罪,也就名声不好听,传出去不太好。像安荞这种不要脸的,早就没有了什么名声,就算坐实了她私会男人,也不一定会在意,拿这个根本就威胁不了她。
赶她出家门?本来就要分家了,赶不赶都差不多了。
“堂妹,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与野男人私会也就罢了,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要是传出去,让我们老安家的脸面往哪搁?”安文鹏忍不住站了起来,一脸指责。
安荞好奇地问:“那鸡骨头好吃不?”
昨日被鸡骨头咔着,直到现在嗓子还是疼的,安文鹏本就觉得丢人,现在被安荞提起来,突然就恍悟:“那根骨头是你扔的!”
安荞一脸无辜:“不能怪我,我本来是想砸狗的,没想到砸中了你。”
“你个贱人!”
一句话把安文鹏气得够呛,冲上来就要打人。
顾惜之也不躲了,一把将安荞拉回到身后,黑着一张脸挡在安荞的面前。尽管比不上大牛那么雄壮,可到底是练武之人,比起安文鹏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来说,不知强壮了多少倍。
安文鹏吓了一跳,赶紧停了下来,面色难看地冲着安荞喊道:“贱人,有本事你出来,躲在野男人后头算什么?”
“你都说这是我的野男人咯,做为野男人,帮我教训一些阿猫阿狗什么的,也正常。”安荞冷哼,之前她懒得跟老安家的人起正面冲突,偶而还会避让一下,可老安家的人就没几个要脸的,只会得寸进尺。
“混账,怎么说话的?”安铁栓听到安荞如此说自己大儿子,脸色也难看了起来,训斥道:“你虽然没了爹,可你还有我这大伯跟你老叔,你如此不懂事,我就替你爹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说着就要越过顾惜之去打安荞,安荞自然不会傻到站在原地挨打。
顾惜之一脸古怪,按理来说如同安铁栓这种连农活都没有干过的读书人,只需一只手就能打放倒,可顾惜之并没有去挡住安铁栓伸出来的手,除了坚决站在安荞身前以外,就没有了别的动作。
安荞一边躲,一边说道:“替我爹教训我?你少来,就不怕我那死鬼爹从地底下爬起来找你算账?”
安铁栓闻言一顿,眼睛微闪了闪,抬起来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打了下去。
不过这一下并没有打到安荞的身上,而是打到了顾惜之的身上。
尽管打错了人,安铁栓却没有丝毫不好意思,也没有丝毫的歉意,瞪了一下后走回到安老头的身旁,对安老头说道:“爹你怎么看吧,胖丫实在太过顽劣,我这当大伯的,实在教不了她。”
安文飞就嚷嚷了起来:“还教啥啊,当初她被休的时候,咱们就不应该让她进家门。自打她进了家门以后,咱们老安家就不消停,连名声都让她给折腾臭了,她不是自己找了个野男人吗?干脆把她赶出去,让她跟这野男人走得了。”
安铁生蹙眉头:“爹,胖丫是要好好管教了,她连自己的亲堂弟都能下那么狠的手,瞧祥儿被她打的,到现在还躺在炕上下不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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