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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震苏的手伸过来,轻轻地搭在她白嫩的额头上,“怎么脸红了?我试试看……嗯,好像温度还是有点高啊。”他皱起眉头。
“是吗?”牧锦抬手摸了摸额头,给自己找借口。她才不是因为看顾震苏看得入迷,才脸红发热的!
“嗯,吃完饭以后再吃一次药。”
大半个桌子的早餐,其实也就吃了四分之一而已,顾震苏把盘子碗筷子归置一下,放在了一边,看样子不打算洗。
牧锦在医院睡了一晚,也觉得浑身有股子味道,盼着顾震苏早点把自己送回去。正想着,公寓的门铃响了。
顾震苏对她笑笑,让她坐在沙发上别动,自己走过去开门。牧锦听见他跟门口的人说了什么,然后又关上门走了回来,手上拿着一个袋子。
“我让助理到朱利安酒店找到你的助理,把你的洗漱用品和衣服带来了……我还让他们帮你把那边约好的事情推迟到明天。”顾震苏略微忐忑,好像怕她不高兴一样。又郑重地说:“阿锦,你真的应该好好休息。”
牧锦吐出一口气,面色平静,“你都已经先斩后奏了,我还能说什么?”
“真生气了?”顾震苏急急走过来,把袋子放在她身边,“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别呆在酒店,整天想着工作的事。阿锦,你才18岁,别把自己逼太狠。”
牧锦是有点气,可是顾震苏眼中全是对自己的担心,她也静心反省了一会儿,最后妥协地点点头,忽又直直盯着他,“你把我带来这儿,你觉得我能好好休息吗!”
顾震苏按照自己的头脑来理解她的意思,倏地笑了,“你果然还是不相信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放心。就算我想,也要等你同意。再说现在你还在生病,我哪能……”
牧锦大羞,她是说,呆在顾震苏的地方,并不像酒店那么自在,哪里是这个意思!“顾震苏,你满脑子想什么啊!”
“好好好,我没想什么,什么都没想……”顾震苏眼含笑意。
牧锦气急败坏地把一个靠枕丢到了他脸上。
两人之间的距离,因为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刹那间就拉近了。牧锦也显出了一丝疲惫。
进门前的疑虑既然消失,现在还端着架子没必要。她翻了翻手中的袋子,感觉东西挺齐备,便问:“哪里有……”
“跟我来。”顾震苏指引她站起来,七拐八拐拐到一个房间门口,“你在这里打理一下吧,你先进去看看,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
这个房间看起来朝向不错,里面铺设着原色澳洲纯羊毛地毯,脚趾头踩上去还会下陷,屋子中央是一张圆形大床,石青色丝绸床单和薄被。牧锦走进旁边的浴室,发现明亮又宽敞,还有个正对窗子的大理石按摩浴缸。
她回头笑笑,“这是你的房间吧。”
顾震苏搔了搔鼻子,没有正面回答,“你在这里休息,我把药和水给你拿过来,一会儿你洗完澡就吃药睡觉,什么也别管。这是朝南的屋子,我在对面另外一边。你放心。”
牧锦本想拒绝,最后还是接受了。“好吧,谢谢。”
顾震苏喜欢她,愿意给她最好的。
横竖都是一辈子,为什么不和喜欢自己、自己也有好感的男人在一起呢?
牧锦思考着这个问题,拿着自己的换洗衣服走进了浴室。
冲完澡出来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水汽蒸腾的脸颊红扑扑的像熟得正好的蜜桃。这般年轻,也没有生活负担。
牧锦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然是有权利任性撒娇的那一类女孩。
穿上袋子里的睡衣,牧锦吃了药,走到床边坐下。不知不觉将脸埋在枕头里深呼吸一下,鼻子里霎时充满了顾震苏身上那种木材和青草的男香气息,微微沉醉。
等到抬起头之后,牧锦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当即惊愕得满脸通红,摔了下枕头。
很猥琐好吗!
外面,顾震苏走到客房里,清理了自己,穿上家居服,坐在沙发上,戴上防辐射眼镜,打开了电脑。
他之所以把自己住的主卧让给牧锦,倒也没有其他的意思。京城这个公寓他来的次数不多,客房就算经常有家政工打扫,也有种久无人居住的尘气,他不想委屈那么娇娇弱弱的女孩子,所以理所应当相让。
而且,让她睡在自己的床上,沾染上自己的味道,这么一想,就愉快得不行,嘴角都要翘起来。
他定定神,开始处理今天的事务。这次来京城,顾震苏参加了一个投资交流会,约见了几个有潜力的项目负责人,他要考虑哪些项目值得投资,哪些项目暂缓。他的顾问团已经把初步筛选的项目发送了过来,但是他还是想自己再从中挑一挑。
要知道,投资这种事情虽然经验很重要,但有时突如其来的灵感也能带来不小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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