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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想要他死?”秦彻戾气四射,眸中射出的冷怒之光,述说着他的不死不休。
不要这样,秦彻,秦玉不值得。
“他可以气死饿死被骂死、上街被车撞死还是吃饭被汤噎死,都可以,都是他活该。可是阿彻,他不能死在你手里。那样,会弄脏你。而我,不想看到你被弄脏。”
秦彻的激怒神奇的平静下来,怒视秦玉片刻后,被我拉着,乖巧的坐在小板凳上。
我返回屋子里,拿出小医药箱,给他被秦玉身上的饰品刮出的一条伤口消毒擦药,“我轻一点,疼了你就告诉我。”
伤口很深,消毒水擦上去立刻泛起一层白色泡沫,冷白的肌肤微微颤抖。
“嗯。”秦彻低低的应了一声,乖乖的把手放在膝盖上,等着我为他处理伤口,像一名听话的一年级小豆包。
可能是双氧水有些刺激,他微微拢起眉心,我连忙放松手劲儿,朝伤口吹气来缓解他的痛意。
“梧桐你是瞎了吗?那条伤口那么小,他一个大男人不可能疼成那样,他是装的。你看看我,看看我。梧桐我受伤了,身上很疼,我快要疼死了。”
“梧桐,我挨打了,我被人欺负了,你为什么不帮我?你帮我打回去好不好?你不是说永远不会让别人欺负我的吗?你怎么能食言?”
“梧桐你不帮我打回去也行,那你就给我看看伤口。我脸上身上都疼,是不是肋骨断了,怎么会这么疼?”
秦玉捂着眼睛,痛苦的哽咽,声音中布满沧桑和隐痛,好像被世界抛弃了。
我哏儿哏儿的乐。
很痛快,不是吗?
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活该呀。
“我凭什么帮你,你是个什么东西啊!一个素不相识的无赖而已,没有报警抓你,是我懒得和赖皮狗一般见识。赶紧滚吧,两个正常人是没办法和一条赖皮狗处在同一片蓝天下的。快点滚出我家,别脏了空气和土地。”
秦玉坐在地上又哭又笑,活像个疯子。
“嘶,轻点儿,可疼了。”秦彻嘟起唇寻找存在感,语声拉得有点长,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竟听出几分撒娇的味道。
他这是暴露了男绿茶本色了,在这里为了我的虐狗事业添砖加瓦?
“好,”我放柔声音,视线落在那条寸许长还在朝外渗血水的伤口上,用最低柔的声音说出最诛心的话,“这么长的伤口怎么可能不疼呢?我从小就是这样的性格,对我来说重要的人,一定会死死护住。反之,与我无关之人,我管他死活呢,大不了看场笑话。我就是吃饱了撑的想找点事情干,也轮不到你这种肮脏恶心恶劣龌龊的陌生人。如果还是不能理解,那我送你三个大字好了:你不配!”
秦玉的唇倏然抿紧,可能是地上太凉吧,他的脸色愈惨白灰败。
等我给秦彻搽好药,秦玉已经站起来了,一手扶着墙壁,正失神的看着我。
“梧桐,出了那么大的事,其实,我,其实只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是否需要我帮你搬家。可是,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神经质的喃喃自语,努力的想要说清楚什么,却什么也说不清楚。
“我不管你是真神经还是装神经,只告诉你一样,若是你再敢做出一点对梧桐不好的事情,小爷我必让你连做狗的资格都没有。现在,你,垃圾,狗,赶紧滚。不然,我让你满地找牙。”
秦玉垂下眼睛,瘦高的身躯微微的摇晃着,固执的不肯离开,甚至还向秦彻挑衅,“这是我的家,你根本就是过客,没有资格赶我走。”
只是,他那酱油铺一样的脸没有任何威力,看上去只觉可笑。
秦彻也不废话,脚步腾腾地打开院子大门,再走回来,一脚踹在秦玉的胸口,嘴里骂骂咧咧的,“你这种逼人也配有家?和小爷较真,活腻了你,我是那惯孩子的爹?”
秦玉没有半分挣扎、毫无还手之力的在半空中飞了一会儿,啪地落在院门之外,好死不死的以身体盖住不知谁家狗在门前经过留下的一滩印迹。
臭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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