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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电话给乔菲。关机。

  可能没有充电。

  我洗了个澡，再打一个，仍然关机。

  我的手机上是她的照片，我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半夜里突然作了噩梦，鲜血，很多鲜血，充斥我梦境中的整个视野，好像电影《闪灵》中的镜头。

  我一下子从netg上坐起来，浑身是汗。

  我的胃剧烈的疼痛，里面像有一个螺旋形的钻头上下窜动，我疼得连腰都直不起来，恶心，一点点地gan呕。我从netg上跌到地上，&1dquo;咕咚”一声。

  我醒过来，家明在我旁边。我觉得胃部的疼痛已有所缓解，可还是不能平躺，不能伸直身体。

  &1dquo;我给你打了止痛针了。你没有那个量，gan什么喝那么多酒啊？”

  &1dquo;不是那回事。”我说，迷迷糊糊的，&1dquo;我喝酒没问题。”我此刻浑身不舒服，不仅是胃，五脏六腑摆得好像都不是地方。

  我拿过来电话，又给菲拨了一个，关机。

  &1dquo;太夸张了吧。”家明说。

  我放下电话，心中不安。有恐惧感，一点点压下来，笼罩在我的心头。

  她到沈阳坐的是火车，这没有问题。我托朋友帮她在那边买了回家的火车票，可是，她能不能找到他？能不能顺利拿到票？如果不，这个傻丫头会不会一着急坐大客回家？东北冰天雪地的，快过年了，跑长途的会不会为了多挣钱载？

  &he11ip;&he11ip;

  我越想越担心，反复拨她的手机，都联系不上。

  这样折腾到第二天下午，我买了去沈阳的飞机票。

  临走之前，我又给她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居然打通了。她接起来，说了一句&1dquo;喂”。

  就在这一刹那，我像是溺水的人将要窒息的一刹那被人拽出水面，我几乎是吼出来：&1dquo;你怎么又是这个毛病？怎么总关机？”

  &1dquo;&he11ip;&he11ip;家阳？”

  &1dquo;还能是哪个？”

  &1dquo;我刚到家。到沈阳，有点事耽搁了。我爸爸妈妈还数落我呢。”

  我听到她的声音，其实就没什么气了，刚才吼出来，真有点矫qíng，平静下来，尽量低声说：&1dquo;什么事啊？有事你也得打个电话啊。没赶上火车吧，坐什么车回的家？”

  &1dquo;啊，大客。”

  &1dquo;我真拿你没办法了。我差点过去找你。乔菲，这是第几回了？”

  &1dquo;哎。”

  她在那边叹了口气，我这一颗心一下就软下来了，隐隐觉得不对劲：&1dquo;你怎么了？声音怎么这么哑？”

  &1dquo;有点累。我不跟你说了，电话费怪贵的。”

  我真想说，我给你存一千元的。想起以往的教训，生生咽回去：&1dquo;我担心了，昨天晚上，胃疼得要命。”

  &1dquo;昨天晚上？怎么回事？”

  &1dquo;就是半夜做恶梦，起来胃就疼。好在我哥哥回了家，帮我处理了一下。”

  &1dquo;&he11ip;&he11ip;”

  &1dquo;你刚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

  &1dquo;嗯。”

  &1dquo;给你爸爸妈妈拜年。”

  &1dquo;谢谢。你也是。”

  我放下电话，伸了个懒腰。

  起码能过个安心的年了。

  第二十三章

  程家阳

  大年初三，旭东约了我去郊外骑马。天气晴好，我们骑了好一会儿，然后坐在会所里休息。

  我翻开报纸看，娱乐版的花边闻里介绍明星们如何过年。

  &1dquo;吴嘉仪赴英国休息，接洽西片著名导演。”我读出来，看看旭东，他像没听见一样。喝了一口英国烧酒对我说：&1dquo;我跟你说件事，我要结婚了。”